“对啊，”冯千钧意外道，“没告诉你？塞内塞外，连着中原、江南等地，
夜间全知道
。”
陈星茫然道：“什
时候
事？”
冯千钧告诉陈星大概日期，陈星想起，正是他们迁往哈拉和林那段时间，原来在那个时候，项述就已经决定不当大单于吗？
只听冯千钧又道：“
所得到情报，是述律空将十六胡玉契交给铁勒族长，解剑、还弓、封弦、祭天，更吹羌笛古曲以示别意。如今大单于是铁勒族长石沫坤，苻坚已经朝哈拉和林发信，要求古盟尽快举行紫卷金授仪式，准备调集兵马，攻打南方。”
陈星脑海中片空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败坏道：“你说什呢！等等，你是讨债来？”
“说来话长，”冯千钧说，“到钱庄聊去。”
陈星告知正在此地落脚，于是拉着冯千钧，借谢安家茶室用，管家见债主被支走，连忙着人奉茶，双方坐下，方得以叙别来之事。
“原来是这样。”
敕勒川经过，冯千钧听个大概，唏嘘不胜，点点头。
“他为什不当大单于？”陈星难以置信道。
冯千钧更是奇怪，反问道：“他不是你护法？辞去大单于之位很正常啊。”
陈星：“不不，项述！”
陈星下意识起身，正要出去，却见项述正要进来，两人差点撞上，项述依旧是那冷淡神色，瞥冯千钧，目中有责备之色。
冯千钧何等人精？自然早就知道项述不想
陈星说到肖山时，又不禁心生愧疚之情，原本想着将肖山托付回匈奴族，让他留在族中长大，却从来没问过肖山自己意思。那天在船上与项述长谈后，陈星渐渐地明白到，每个人都有自己希望做事、希望去地方。
得写封信给肖山，告诉他，他们正在江南，如果肖山愿意，再请人去接他过来，让他自己作选择。可是等到自己将死之时，又要怎办呢？陈星心情十分矛盾，方面他很喜欢这孩子，愿意照顾他到他再不需要自己为止，可另方面却又下意识地不想与他培养太深感情，否则到自己离开时，肖山定会很难受吧。
“你能帮送封信到敕勒川给肖山？”陈星想起西丰钱庄正是以情报业为生，冯千钧许多事应该都心下然，便随口道，“其中过程，你想必也都听说。”
“不，”冯千钧答道，“有些还是不解。不过项述兄弟辞去大单于之位，与你同离开敕勒川，这个早已得知……”
“什？”陈星险些打翻茶碗，震惊道，“辞去大单于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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