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这方,也许才是正确选择。
慕容冲提壶,斟五杯酒,接着取出匕首,割破手臂,将血滴入酒中。
陈星心想不不不、不会吧,要歃血为盟吗?看起来好痛!
冯千钧与谢安照着做,陈星表情抽搐,要接匕首时,项述却不让他歃血,说道:“便算驱魔司在起。”
说着项述朝杯中滴过血,慕容冲说:“敕勒川与阴山群山,北方大地龙神见证,以鲜卑人血。”
地说:“只要王子夜在合适时候现身,剩下事,就可以交给们。”
慕容冲说:“那,咱们只有两万外加冯家三千人,你当真觉得,仅凭这点人能与三十万魃军开战?”
“三十万?!”陈星没想到居然有这多,王子夜到底是从哪里弄来这多死人?!
“再提醒次,”项述说,“你又漏算,是两万三千零人。”
“必要时候,”谢安说,“江南北府兵会提供协助,但们只能为你牵制住苻坚,无法直接与魃军战斗。”
“汉人血。”谢安显然也很清楚这仪式。
“汉人血、铁勒人血。”项述终于承认自己有半为汉人身份,说道,继而瞥肖山,抬手在酒杯上让,“及长城以北,曾与述律氏缔结血盟匈奴人血、高车人血、柔然人血……等十六胡之血,高句丽人血。”
陈星:“!!!”
陈星想起来,项述虽已不再是大单于身份,但在往昔敕勒川中歃血为盟时,却是饮过诸胡血酒!也即意味着与他结盟,即与所有与项述肩负盟约之人结盟。
慕容冲又补充道:“长城以南,曾与鲜卑人缔结血盟氐人血、羯人血、匈奴人血、羌人血,众血为盟,以抗,bao秦,若违此盟,天人共诛。”
江南已经被瘟疫搞怕,谢安确实不敢冒这个险。
慕容冲沉默良久,仍在斟酌,项述知道他尚不愿确定下来,只因这关系着鲜卑慕容氏全族存亡,甚至旦朝苻坚举起反叛大旗,势必会引发关内五胡站队,届时将牵扯进更多人。
“你慢慢想罢。”项述说,“先告辞。”
“等等,”慕容冲答道,“决定。”
慕容冲知道时机稍纵即逝,谢安所代表晋人远在长江以南,远水救不得近火尚在其次,真正促使他下决定,反而是项述。自从述律空接任敕勒古盟大单于那天起,十六岁在川中猎场成名后,平生未尝败。胡人少年俱钦佩武者,项述对许多事更是仿佛胸有成竹,而且塞内塞外传言,只要是他点头事,就定会办到,从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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