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低声说:“可是啊,述律空,骗你,骗你们所有人。”
项述:“……”
陈星抬头看着他,说:“只剩下年性命。”
项述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半点惊讶,只安静地看着陈星。
“因为岁星,”陈星说,“岁星每次来到世间,只在人间待二十年。虽然也从未亲眼证实,但古书上都是这记载,师父在刚满十六岁那年便告诉过……曾经也心存侥幸,可随着魃乱,越来越觉得……”
项述侧脸在星光下英俊无比,比陈星认识每个人都更好看,但他眉毛始终拧着,取而代之,是股坚定温柔感。
“星儿。”项述忽然说道。
当项述说出“星儿”那刻,陈星瞬间就脸红。
“你……”陈星有点不知所措。
“不会让你死。”项述认真道,“不会,你不会死。”
项述答道:“你终于愿意说出口。”
陈星怔,喃喃道:“你已经知道?怎知道?”
“濮阳为查出真相。”项述答道,“为确认,特地去次你师门,找到你们留在门中书籍。若记载属实,你活不过明年生辰,从现在开始,是你生命里最后年。”
“对。”陈星释然答道,“并非从未想过,对抗自己命运,也不想活得像是没有自己般,但那太难,也并非畏惧。你看,伊水畔,们还是失败。不是不想争取,而是还有更重要事情得做。相比这神州大地千千万万人,个人生死,又算得上什呢?所以,项述。”
陈星心想很喜欢、很喜欢你,却低声说:“想完成愿望那天,也将是结束那天,而在那
“怎突然说起这个?”陈星哭笑不得道。
项述却道:“因为其实你心里不想死,而且这次回来,是想告诉你,你不是只有自己个人,如今你听懂吗?”
陈星听到这话时,心里涌起股暖意,在这四面上下都是片漆黑、万法归寂长夜里,就像看见道破天光芒——他们说,他是盏灯,而在此时此刻,陈星却觉得,项述才是绝望黑夜里,照向他那缕光芒。
“是。”陈星终于承认道,“如果有希望,想活下去,想和你起……做许多事。但如果未来不可避免,只希望离开,能让你、肖山、冯大哥、谢师兄……还有许多人,好好地活着。”
说着,陈星上前,轻轻地抱下项述,把头靠在他肩上,项述呼吸顿时急促起来,然而不到片刻,陈星便放开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