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述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陈星想起
，却是真正第
次，与项述相遇那天，从他清澈双眼里能感觉到，他不是个坏人。但当时自己找到
护法，满心欢喜，觉得这人眼睛很好看，哪怕是坏人，愿意戴罪立功就行，时甚至无暇细想。
“被关押时候，”项述也出神地说，“
曾经想过，会有谁找到，来救。曾经威风自负，不可世，最后却阴差阳错，落到在个阴暗地牢里等死地步。”
陈星忽然感觉到什
，抬
项述仿佛沉浸在回忆里，片刻后又说道：“在襄阳牢里，只能看见点光亮，看不见满月，也看不见太阳，但有些夜晚，月光会很亮，以为这辈子，再也不可能看到像今天晚上月亮。”
陈星想到项述不过是为查清真相，却被晋官兵冤枉，抓回襄阳，不由得心生愧疚，说道：“对不起。”
项述：“？”
项述眉头皱起来。
陈星主动道：“同族居然这对待你，令觉得很愧疚。”
…谢谢。”陈星这才缓过来。
项述眼里带着嘲讽之意，明明怕冷还下来洗澡，于是转身走向营地。
他衬裤湿水后变得近乎透明，现出漂亮匀称长腿，随着走动而隐约现出依稀轮廓。到得营地篝火前坐下，拿毯子搭在腿间，手持匕首，朝篝火上水罐里加少许东西，陈星看不真切，但闻到姜味，想必是御寒。
水烧开后，项述又从冯千钧所购物资包里翻出糖块加进去，倒在个捡来破碗里，递给陈星。
“你喝点？”陈星问。
“不是这个意思，”项述说，“算。他们有没有告诉你，杀多少人？”
项述有点意外，他本意并不是想抒发对汉人恨，陈星却误解他意思，但反正都说到这点，项述便将疑惑问出来。
“说你杀两千人。”陈星认真道，“但知道他们定冤枉你。”
项述：“为什？”
陈星看着篝火，出神道：“你不会做这种事，从第眼看到你那天……就觉得不会。”
“不畏寒。”项述答道，“你体质太弱。”
陈星裹着两人衣服，喝点姜汤，身上带着暖意，若有所思，又看项述眼，两人目光飞快触，项述便转眼过去，避开他视线。
天际轮明月，月光明亮无比，照着半身赤裸项述与坐在篝火前陈星，四周片寂静。
“今夜月亮真美。”项述忽然说。
陈星万万没想到，项述居然会主动说这种话，于是笑道：“二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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