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项述转头，奇怪地打量
陈星
眼，说，“刚才不知道为什
，半睡半醒间做个梦，又像没睡着……”
陈星：“哦，梦见什？”
项述忽然满脸通红，摆摆手，翻身背对陈星，说：“睡罢。”
陈星：“？？？”
过很久，项述又忍不住坐起身，呼吸灼热，看看陈星，继而翻身下床。
眼陈星，再看榻，扬眉。陈星马上知道他
意思是：要求换个房间？你能睡着？
陈星于是点点头，两人交流起来无比默契，似乎连话都不必说，就知道对方意思。就连项述也觉得意外。
“
睡里头。”陈星爬到榻内靠墙那边去，说，“皇宫就是好啊，真舒服，比路上睡得好多。”
这是陈星睡过最舒服床。项述也不说话，径自躺下，只有张锦被，盖着两人，项述朝自己那边扯扯，陈星却道：“你干吗？”
“盖不到。”项述皱眉说。
“啊？”陈星睡眼惺忪，跟着爬起身，“怎？”
“睡不着，”项述说，“起来坐会儿。”
陈星困得要死，不想管他。项述身着黑色衬裤，低头看见榻下双薄薄牛皮屐，忽地又感觉许多事怎总是仿佛发生过，却不知在何处，就总想不起来。
项述出外，沐浴在月光下，到得寝殿外坐下，脑海中乱七八糟，有些事近在咫尺，陈星赤裸肌肤、在船上将他拥入怀中时感觉到体温、风浪之中大船轻轻摇晃，将他们推向彼此刹那，无数感受真实地映刻在脑海中——可这些事，究竟都是什时候发生？！
陈星只得朝他那边让让，奈何被子就这大，两人只得同时往中间稍稍靠点，陈星心脏怦怦地跳，这不是他第次与项述起睡。那天在船上时，赤裸相拥而眠事情都做过，只是那回实在太困。
两人都不吭声，陈星闭着双眼，背对项述，时睡不着。
项述躺着躺着，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继而动，醒。
陈星原本背对着他，听到项述呼吸变得粗重，回头看他眼。
“太热吗？”陈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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