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少年那压抑许久绝望呼喊终于爆发,被冷风裹挟,凛冽如刀。
随着少年起坠落,还有与他手上对同
姚冠华道:“这就没有办法,啧。子衿,你还是动手吧。”
临画在镜子外听到这句话,更焦急,混战之中喊道:“青菜你快点砸啊!”
“快,别吵!”梨越也在躲闪刀光剑影,墙上已经出现个大口子,“破坏本家东西,压力也是很大好吗!”
临画就势滚地,把抱起神风盘,听到镜中传来轻微“哧”声。分神看眼,发现是荆苦将把金刃穿透凤子衿腰腹。
凤子衿送给他那把刀已经遗落在雪地里,这是凤子衿身上藏着飞刃,荆苦对他义父习惯那解,自然知道它刀藏在哪里。
火,却是冷。
冷得腔热血都被冻个透,连丝毫侥幸都不让他有念想。
“那再问您最后件事。”荆苦道,声音越来越高,“您是不是原本想今天杀?您不是来带回家去,您是来杀,是不是!”
临画能猜到,三个月前姚冠华发现荆苦没死时候,定是问过凤子衿想怎处理。那个时候,凤子衿答案恐怕是“等你魂魄补全之后,会杀他”。
结果姚冠华在齐城发现他还在玩什“父慈子孝”戏码,说好杀没有杀,眼看秋家来,噬魂真相都快被荆苦知道。
金色尖透过红衣,分外鲜明。
而凤子衿终于笑起来。他道:“对不起,不要再信。”
荆苦手紧握着刀,却再下不手,眼泪无声地留下来。他任由凤子衿灵火把他送到断崖边,道:“宁愿从来没有被你救过。”
凤子衿顿下,道:“从这里掉下去,说不定还能活命。再见。”
他轻轻推,荆苦便翻倒下去,如断线风筝样坠下悬崖。
他本就谨慎,自然不可能留个灭门后遗孤,才有绑架这出,也要让凤子衿做出决断。
凤子衿喉结动动,道:“改变主意。今天没想过要你死。”
“改变主意?那好啊……哈哈哈。”荆苦勉强笑几声,笑容彻底消失,“是不是还应该感恩戴德?你救过两命呢,是吗?义父……您真是,好冷心啊。”
他在这两个人面前,孱弱得像个幼童。杀他全家凶手,他伤不到;欺瞒他九年帮凶,他下不手。
九年仿佛大梦场,梦醒,只有自己像个丑角。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懦弱,仇人在眼前,可他只想自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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