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和这些牛鼻子道士比起来如何？”
男人：“比他们强上
些。”
那
谦虚做什，欧阳恪哼哼两声，颇为不满。
杨过眼睛动，“你看
根骨如何？”
男人也不摸骨，只道：“极佳。”
男人说道：“这晚
，你不去睡觉，跑到这里做什？”
杨过挑眉笑，答非所问道：“你呢？不去睡觉，又跑到做什？总不会跑来洗澡吧。”
男人不答话，反倒盯着他
脸，道：“你脸上怎地挂彩？”
杨过：“……”
哪壶不提提哪壶，那丢脸事，杨过怎会说，于是随口胡诌道：“方才遇上只野猪，与它狠狠搏斗番，虽然挂点采，却也打跑它。”
摔在河边。
杨过疼得龇牙咧嘴，好半天才爬起来，呸呸吐出嘴中尘土，道：“差点被只兔子吓掉条小命，幸好没人看到，毁杨大爷世英名。”
月色下，湖面波光粼粼，萤火虫飞舞在上空，看到如此优美夜色，少年感叹道：“景色真美，看来这摔也算值。”
湖面上倒影月亮突然破碎，湖中浮出个人影，少年吓得惊叫声，“你是人是鬼？”
等他看到男人脸，眼睛亮，心道：“这不是人，也不是鬼，如此俊雅潇洒人物，说是神仙也不为过。”
杨过目光期待地看着他，“那你收为徒可好？”
男人怔然道：“你想拜为师？”
杨过：“对啊。”
男人：“你是全真教弟子，照理说应该有师父。”
“没有师父！”杨过眼睛红，气愤道：
男人薄唇微勾，不知信是不信，浑身湿漉漉不舒服，便耗费点内力烘干衣服和头发。
看着慢条斯理整理衣服男人，杨过开口道：“你会武功？”
男人：“会。”
杨过：“你很厉害？”
男人：“还可以。”
男人转脸瞧向少年，嗓音低沉道：“是鬼，水鬼。”
男人浑身湿漉漉，直往下滴水，脸色苍白，嘴唇红得像是抹血。
大半夜，那模样瞧着怪阴森渗人，比之水鬼好不到哪里去。
但是，杨过哪能上他当，双眼睛灵动有神，里面皆是笑意，道：“你有影子，你不是鬼。”眉眼飞扬，似乎对自己判断很是得意。
本来在这种鬼地方遇到个陌生男人，杨过应该警惕才是，但是他敏锐地察觉男人对他没有恶意，便放下所有戒备。如今他还小，还没有深刻体会过江湖险恶，不懂得有些人善于伪装，仅凭他现在这里敏锐直觉难以辨别，再过上几年，想必他便不会如此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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