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琅说那些话后就再没出声,挨着动不动,温融有些无措,也不知道该怎说,只能和小时候那样轻轻拍着温琅背,声音温柔:“没事没事,都很好。”
温琅没觉得自己好,总是惹温融生气,不会照顾
温融愣,手里画笔也停住。
温琅睫毛颤颤,接着说:“本来就是凶兽,传承还缺不少,以前如果没有你护着肯定会被欺负……还记得你那时候模样,很温和,也很矜贵,十指不沾阳春水,然后为这个捡来崽崽,开始进厨房,学会剪纸和做灯笼,教很多事,也开始习惯漫山遍野追着跑。”
温融哭笑不得:“你这是觉得太凶?”
温琅跟着他笑:“不是。”
他慢慢走过去,很亲昵抱住温融腰,轻声说:“哥哥,谢谢你。”
保证你说不让动就不动。”
温融莞尔,站起来重新回画架那里,温琅没去,按照温融话稍稍往窗边倚倚,静静看着他画画。
周围很静,角落香炉烟气袅袅,从温融那里蔓延到温琅脚下,被窗边风轻轻吹,很快就散去。
温琅站在烟雾里看许久,渐渐发现温融这些年来好像没有变过,依旧是爱穿身白色覆着绣纹唐装,眉目平和,笑时候特别温柔。
他画很多温柔,好看画。
温融突然觉得眼睛有点烫,不想让温琅看见,别来眼笑笑:“既然把你带回家,那当然是要好好养,其实当时很怕自己照顾不好你,但是你很好养很好哄,是见过最好崽崽。”
温琅蹭蹭他肩膀,像小时候习惯那样,把脸埋在他身上瓮声瓮气地开口:“你也是见过最好大家长,而且你那时候连修行都没有过,明明也是需要人照顾。”
瑞兽之首白泽,入世修行前无论年龄多少都不算成年,修行过后才是真正意义上独当面。
这样算话,当年温融也不过还是少年,但就是这样他,把温琅带回家,独自照顾百七十多年。
温融好,是无法言说,只能刻在心上和骨子里,生都忘不。
可事实上,最温柔最好看分明是他。
温琅颗心软软,低头轻轻笑起来,温融闻声看向他:“怎?不是说不让动就不动?”
小崽崽超无辜:“本来是不想动,但到自己是那幸运人,太欢喜,就没能忍住。”
温融挑眉:“怎个幸运法儿?因为遇到秦景深?”
温琅笑着摇摇头,眉目柔软,话也是样:“因为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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