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年也因为先天魔体不得不放弃剑道。不过他
运气要差
点，心智也要差些。他没能忍受别人对他挑衅，气急之下和同门动
手，身上魔体也浴血成熟，很快就沦为别人口中十恶不赦魔修。若非遇见斩苍生和季歇，他早已身死道消。
可沈破天从未放弃过他剑道。
所以他苦练这
多天就为招清风荡荡，也觉得值得。
如果当年自己也能沉下心来，好好修炼，是不是如今还在宗门之中？
世事不可更改。
沈破天剑忽然消失。
他终于是练成这“清风荡荡”，可这又不是清风荡荡。他招式对，但是用出来效果却和清风荡荡大不相同。
他不知道自己练多久，只知道当自己停下时候，身上已经没有多少灵力，元婴期肉身，还是被剑磨出血口。
“哈哈，哈哈哈哈。”沈破天脱力，任由自己倒在地上。
在他落地那刻，原本消失剑再度出现在他身边。
水准。
沈破天想起自己刚刚步入修行之时，师父曾经对他说过话。
“这世界上剑道千千万万，有温柔似水，也有冷若冰霜。执剑人不同，哪怕是同招剑法，用来也是大相径庭。今日你入
门修剑，谨记剑道无常，唯道永恒之理。”
“是，师父。”
出师多年，当年领他入门师父也在外游历不知所踪，可当年师父教导之语他并没有片刻忘记。这剑法再厉害也是人创，此路不通，那便换条路。身上剑气难以控制，那他就反复琢磨，总有规律可循。
宁瑞涵看着那边沈破天，心中几乎有些懊悔。
在见到沈破天之时，他就高高兴兴
他终究还是练成。
“龙翠，多谢你。”沈破天握住自己本命宝剑，轻声笑起来。就算是别人侮辱、诽谤讥笑嘲讽也好，沈破天从未觉得自己是不善习剑之人。从他炼成龙翠为本命宝剑以来，就直在剑道这条路上稳稳当当走着。哪怕到大世界夜之间沦为别人口中庸人，也从来没想过改弦更张。
沈破天不知道，他今夜所有行为都落在另个人眼中。
真像。
宁瑞涵看着沈破天，几乎看见年轻时候自己。
沈破天从地上站起来，继续练剑。
开始，沈破天速度很慢，慢到几乎让人觉得他在玩耍。可渐渐，沈破天速度就快起来，招式，举动几乎都和手中之剑同步起来。
剑气若是不能控制，那便不去控制。
以心写剑，以道御剑。
剑之道，非庸人可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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