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蛋糕是新品，师傅拿过米其林大奖
，
挑是先生喜欢口味，甜而不腻，松软但不松散。”
他声音实在太吵，有次谢染忍不住问他：“你知道你说这些词都是什
意思，什感觉吗？”
“不知道。”孟非悬理直气壮道，“都是从网上获取评价！”
谢染：“……”
孟非悬又道：“但是知道先生喜欢哪个，不喜欢哪个。”
青年苍白脸上有
丝苦恼，谢染没有为难他，说道：“先吃吧。”
“好，先生，你试试这个。”孟非悬将个盘子往谢染面前推
推，“你喜欢。”
谢染看着推过来菜，确实是他熟悉口味，而且这家会所水平很不错，火候、配料都做得刚刚好，连摆盘也透着精致。
不过他倒是想起另件事，去看孟非悬：“你喜欢吃什？”
在以前许多时候，谢染吃饭时候都有孟非悬陪伴在身边。
孟非悬会熟练地提醒：“先生，餐饮已经订好，来为你导航。”
谢染不需要问他去哪里，吃什，孟非悬总会给他规划最舒适路线，往往连等电梯和红灯都不需要，路通畅，精准地卡着他时间安排。
此时，谢染突然又想起他以前询问孟非悬问题。
他看着眼前病容未消青年，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叫他声：“Mark.”
青年回看他：“先生，怎？”
这就够，世界上有很多形容美食词语和句子，有很多评判厨师和餐厅标准。
但
孟非悬是个好奇心旺盛AI，虽然不能吃东西，却总是乐此不疲地研究各种餐饮信息。
开始时候，他总是问：“味道是什样子？火候又是什？口感是什意思？”
“蘑菇是什味道？牛肉味是什味？调味品怎这多啊？”
后来，他渐渐变成个美食点评家：“先生，这家佛跳墙出品流，芋头糯而不化……”
“这家刀工非常好，道菜好不好，刀工就决定半。”
谢染垂眸看着桌上餐品：“你记得喜欢吃什。”
“当然记得。”孟非悬理所当然道，“记得你所有事情。”
谢染沉默下来，突然觉得这个问题不用继续再问，他想想，转而问道：“当你是电脑系统时候，你说你程序驱使你这样做，那现在呢？现在你不是系统，应该不再受程序驱使。”
孟非悬也迟疑下：“不知道唉。”
他双手抱在胸前，很有些忿忿样子，“不知道为什，人情绪太难懂，不知道怎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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