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绛雪撑着膝盖,问道:“到吗?”
海棠道:“到,不过这墙好像太高,还有钩子。”
康绛雪此来是想偷看眼盛灵玉,自然是不可能正大光明去叫门,爬墙虽然不光彩,但也是唯策略。小皇帝唉声叹气,对海棠道:“试试吧,朕也不是要翻过去,挂墙头上看眼就行。”
海棠应声,主仆两人鬼鬼祟祟地忙碌着,前后折腾十多分钟,康绛雪这才勉强趴到墙头上,海棠自底下扶着他脚,晃晃悠悠地问道:“陛下,陛下,能看见吗?”
康绛雪没有回应,因为他刚上墙头,就看到想看人,军备所那多人,康绛雪本是抱着微乎其微聊胜于无侥幸心理过来,却没想到真这巧,真让他眼就看到盛灵玉。
便笑。康绛雪不知道这些,这夜入睡前直在激动地蹬腿。
抄姬临秀家成功那天晚上他也激动,可这两种滋味还是大有不同,康绛雪说不清,只觉得又开心又忧虑,忧虑之后却依然开心。
他心像是忽然间靠岸。
康绛雪这晚只睡两个时辰,第二天大早却异常地精神焕发,他起得特别早,早到海棠看都害怕:“陛下这是要上早朝?可是早朝还得个时辰呢。”
康绛雪道:“谁说朕要上早朝?”
其他人似乎尚未起床,院子之中此刻只有盛灵玉个人,他穿着件白色中衣,提着桶冷水,康绛雪探出墙头时,正见着他将那桶水从头上浇下来,淋得浑身湿透。
那是种光是看着都觉得刺骨冷,盛灵玉却像是习惯般,桶水过后,又自头上浇桶。
这个时节在大清早进行冷水浴,若不是经年累月积累,般人身体根本扛不住,可盛灵玉脊背笔直,从始至终竟是连个寒战都没打。
不多时,盛灵玉从头到脚都湿透,刚过肩头黑发上有水珠滴落,水流打湿他眼睛、他嘴唇,四处都苍白无比,唯有盛灵
“那陛下这是……”
康绛雪打断道:“去内廷军备所,就咱们俩,偷偷地,别让人看见。”
海棠头雾水,但还是尽职尽责地给康绛雪裹得严严实实:“那这早,陛下可得多穿点,小心着凉。”
最近天气越来越冷,清晨更甚。康绛雪脖子上套个毛绒绒围脖,出门还觉得凉飕飕,海棠只穿层粉红色棉夹袄,状态却比小皇帝好很多。两个人起在野草丛生墙根底下偷跑,海棠脸不红心不跳,而康绛雪刚走到军备所人就已经开始喘个不停。
海棠关切道:“陛下,您还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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