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灵玉道：“可陛下不能
个人。”
康绛雪又是生气又是感动，有意嘲讽道：“盛公子好大
派头，是不是如今连朕话都不听
？”
盛灵玉为这话立刻跪下来，他双手拱手行礼，恭敬道：“但凡陛下所言，微臣不敢违背。”
“那朕叫你不要跟着朕。”
盛灵玉顿下，道：“……这个不行。”
然感冲上康绛雪脑袋，康绛雪好几秒都没反应过来，等他慢半拍顺着海棠目光往盛灵玉方向看，那道原本闭着眼睛在原地不动身影已经在犹豫之后向着自己方向跟上来。
……
他来。
这回真来。
康绛雪脑袋里嗡嗡乱叫，顾不上海棠竖起大拇指得意小表情，直接撒腿就跑。然而盛灵玉却不像海棠样老实在后面跟着，他追上来之后，便在身边轻声劝道：“陛下，慢些好吗？跑得这
急会伤到身体。”
康绛雪被他这份自相矛盾弄得时哑然，险些不知道说些什，他好气更好笑道：“朕叫你不要入宫，你非要入宫，叫你不要跟着朕，你非要跟着朕，这就是你不敢违背？敢情朕话你不是不听，而是挑着听，想听哪个听哪个！”
盛灵玉陷入短暂沉默，也不知都想些什，等他开口时，只听他淡淡道：“请陛下降罪。”
若是般帝王，顺着这话说下去，还真得出现“你以为朕不敢吗”场面，盛灵玉自己提这个话头，简直耿直得不像个官家子弟，很容易给自己惹上麻烦。可康绛雪知道，这正是盛灵玉独有品质，有很多时候，盛灵玉沉默都不是因为木讷，也不是因为不善言辞，而是因为他太知礼，太温柔。
就像直到现在，他都没有主动问过康绛雪刚刚为什会挂在墙头上。
康绛雪对盛灵玉比对苻红浪更加没有办法，他摆着生气脸好半天，最终道：“当然要降罪，你以为朕会放过你吗！
康绛雪心比他脚步更急，盛灵玉声音让他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跟海棠说那句话是无心之言，也许他潜意识真希望盛灵玉能追上来，可在现实之中，他实在不知这会儿面对盛灵玉要说些什。
他明明只要远远看眼盛灵玉就够。
康绛雪体力不行，跑几步便累极停下来，这停，简直被自己气得上头，他脾气上来，开始蛮不讲理，胡乱骂道：“你不追上来朕会这跑吗？还不是都怪你！你是要累死朕吗？！”
盛灵玉被顿责怪，也不见生气，平静道：“是微臣不好。”
康绛雪立即骂道：“知道不好就不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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