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不知道自己为什
失望，又到底在失望什，只能移开视线，另找话题：“今天早朝上，杨惑封
宁王。”
这
移开眼，康绛雪错过盛灵玉看到他笑容时悄悄攥起
拳头，两人心中各有所思，都强压情绪谈到正事上来。
盛灵玉道：“宁王？封号都定？”
杨惑称号其实还没定，还要由礼部细心选上段时间才能千挑万选选中这个“宁”，康绛雪心有剧情，没注意这茬顺口说出来，心里阵自打嘴巴，面上只能含含糊糊糊弄过去。小皇帝改口道：“他封王，心中所想昭然若揭，要这下去，朕真有点……”
康绛雪直面生存压力，定神和盛灵玉商议：“之前你说朕可以抢得到，那朕，到底要如何抢？”
换旁人，此刻不落井下石私下泄愤都已经算是好，还能做到如今这般不带私恨，怕是只有盛灵玉。康绛雪忍不住叹息道：“你待人良善，他人待你却未必。”
“良善。”盛灵玉像是听到什不适当形容，他将这个词在口中嚼碎，竟是低头无声无息地收敛目光。
只是因为不知道他想法，才能说他声良善，他将谢灵华留在皇城也不过留待他用罢。
谈会儿，康绛雪心已是冷静许多，他手指头在暖炉边缘抠来抠去，斟酌再三，终于鼓足勇气试探询问道：“昨天晚上……”
盛灵玉也在这时抬头望过来，开口道：“微臣昨夜饮些酒，神志不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才归来正阳殿，又做些什。昨夜仓皇，可是打搅过陛下？”
盛灵玉全无慌张，杨惑封王消息似乎并没有给他带来丝毫紧张感，他回道：“且等等。”
康绛雪问道：“等什？”
盛灵玉道：“等水浑。”
水浑才可以浑水摸鱼，这点康绛雪明白，可问
康绛雪听出话中含义，忽地无声，他猛地看过去，在进殿以后第次直视盛灵玉眼睛道：“你是说，你不记得……？”
盛灵玉反问：“记得什？”
时之间，康绛雪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头是什滋味，他来来回回纠结这久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万万没想到盛灵玉喝得断片，直接全忘。
小皇帝心中担忧，直是怕盛灵玉反应太大，现下对方忘，无疑是件缓解双方尴尬大好事。康绛雪僵硬之后，只得脸上露出释然笑容：“没什，什都没有。”
嘴上这说，脸上也在笑，可放松同时，康绛雪心中莫名升起些很淡很淡感觉——不知怎，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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