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
住持从怀里拿出盒七星香菸,把香菸轻摇出来之后,递到老爷爷面前。老爷爷抽出支露在菸盒外香菸,开心地叼在嘴里。
接着,住持又拿起Zippo打火机,若无其事地帮老爷爷点燃香菸。
在墓园中亮起小小火焰,照亮老爷爷脸。
「Thankyou!」
老爷爷抠抠鼻头,然后轻轻低下头,几乎让人看不出他动作。这表示他托付加古鲁,以后也要好好照顾老奶奶。
『尽管放心。』
「嗯──」
老爷爷头这次比刚才更低些。他这种不善于表达感谢以及羞于接受他人道谢腼腆个性,连加古鲁都很解。
「好啦,那回去。再见喽。」
住持抽着菸,面低头看着老爷爷。
旁加古鲁似乎也很焦急地说:
『没错,如果你现在成恶鬼,那不就枉费在下和井泽大人行人番苦心。』
「知──道啦。」
老爷爷站起身,习惯性地拍拍屁股。
不见他们形体罢,但他们始终守护着御色町。
「明年再见。」
众鬼魂直到最后都面带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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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礼寺后方墓园片漆黑。之前加古鲁和鬼魂对战时灯光是自己准备,现在已经没有,只能倚靠月亮和星星光芒。
香菸点燃之后,开始缓缓冒出缕细烟。
打火机火焰消失,老爷爷身影就不见。
缕细细烟朝着星空飘去,像是为回到天上老爷爷开道,也是宣布今年中元节结束缕狼烟。
在金铃子鸣声不绝墓园内,加古鲁察觉到老爷爷最后低声喃念话语,并不只是对香菸事而已。
住持把嘴上叼着香菸放进携带式菸灰缸中按熄,
「赶快滚吧!」
老爷爷忽然对面无表情、拨动着念珠住持说:
「哦,对。能不能请抽根菸啊?」
「你说什?」
「让在回到那边路上解解馋嘛。」
「时间差不多。」
住持着着表,确认已经过天。
「欸,加古鲁。」
『干嘛?』
「家那个老太婆就拜托你啦。」
园中所有墓碑几乎都呈现东倒西歪模样,就像片惨遭祝融肆虐平原,从墓园这端能清楚看到另端。
佐佐尾老爷爷坟墓是住持重新整理好,虽然之前掷出卒塔婆时打中小角,但住持装作没看见。
「欸,不好意思啊,好像给你添不少麻烦。」
老爷爷坐在自己坟墓前,轻轻举起手笑着说。
「不必道谢,不如你早点升天成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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