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妓……”
“知道你不是,所以不让你伺候。”贺六爷把嘴里酥饼囫囵咽,重新拿块新,“张嘴。”
“啊?”方伊池懵懂地将嘴张开。
贺六爷对着那双颜色偏浅唇将酥饼怼进去:“饿吧?”
他又惊又喜,下子呛住,又舍不得把酥饼咳出去,于是憋红张脸,眼角再次冒出泪花。
“……不是什值钱玩意,就谢谢您今早救。”
贺六爷捏烟手愣在半空中好半晌,才接过装着酥饼油纸包:“给?”
他红着脸点头。
“得。”贺六爷嘴角勾,将烟踩灭,“进去吧。”
方伊池乖觉地爬进车厢,还没坐稳,贺六爷就关上车门,将油纸包随手撕开,捏着尚有余温酥饼咬口。
”贺六爷当真细细思索起来,“你是没瞧见,当年她听说看上个服务生时候,那横眉怒目样儿,就差指着鼻子骂为什不直接把人接进家门!”
“就纳闷,她在家里说话分量还没重呢,当时怎好意思教训?”
伙计这会儿不敢应声,毕竟贺六爷说是贺家家事。
贺六爷蹙眉抽几口烟,对着天喷,又絮絮叨叨地抱怨:“六华居酥饼真这好吃啊?至于吗!”
“至于!”伙计“唉”声,“您是不知道,他们家酥饼啊,比肉贵。”
“哟,好吃成这样?”贺六爷不知道他苦处,纳闷地将酥饼塞进嘴里,“觉得也不怎样啊,就是甜得有滋味些。”
吃惯山珍海味人,自然瞧不上眼街边零嘴。
甜腻芳香立刻飘散开来。
方伊池狠狠地吸吸鼻子,馋,却舍不得拆怀里小小油纸包——这是留给妹妹和自己——比给六爷小,也没六爷吃贵。
“过来。”贺六爷咬两口,视线落在他平坦得有些可怜小腹上。
“六爷?”方伊池以为贺六爷瞧不上自己买酥饼,凑过去露出个略带讨好微笑,“……喂您。”
“喂什喂?”贺六爷听就笑,“你当是去三等妓院里打茶围,还要你伺候?”
贺六爷啧啧称奇:“方伊池宝贝钱都宝贝成那德行,还买这玩意吃?”
贺六爷疑问很快就得到解答。
在六华居里排队方伊池挤出半身汗,护着裹着油皮纸小包裹艰难地从人群里挣出来,还得小心防着别人摸他屁股。
“好?”贺六爷早早打开车门等他进去。
“六爷。”方伊池没急着进去,而是将怀里三个包裹递过去两个,“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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