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干活拿钱,别人瞧不起们是别人事,怎可能瞧不起你?”
“是说当初六爷第次来咱们饭店时候,你不是头回登台唱戏吗?”
方伊池下子被问蒙:“还有这事儿呢?”
阿清也没想到他忘性如此之大,口气没上
“前面刚好是致美楼吧?”阿清拽着方伊池起身,夸张地拍拍手,“真是让六爷破费。”
致美楼是北平城里响当当老字号,想进去撮顿,没个百八十块下不来。
贺作舟脸上笑意越发温和:“你们喜欢就好。”说话时候,目光落在他身上,“是不是啊,小凤凰?”
方伊池在阿清闷笑声里郁闷地推开门,头顶适时地多出把伞,自然还是六爷撑。
阿清自个儿打着伞走在他身旁,拎着刚刚买来糖葫芦感慨:“当初还说呢,跟六爷好,你偏不信,结果转眼婚讯都登报!”
贺作舟带他们俩去前头家咖啡店。
店是洋气,靠窗溜边桌子全用木板隔着,桌子上铺着雪白桌布,上面摆着插满玫瑰花白得透亮花瓶。
方伊池和阿清并排坐下,贺六爷坐在他对面。
阿清瞧瞧方伊池,又看看六爷,打趣道:“该打,就不该来当你们电灯泡。”
贺作舟温和地笑笑:“哪儿话?伊池朋友就是朋友。”说完,接过服务生递过来菜单,绅士地翻开,递到方伊池面前。
方伊池隐隐有些头疼,想着致美楼饭菜价格贵,不乐意让六爷掏钱,自己又实在是负担不起:“这事儿都不知道要如何对你说。”
“哎,对,你跟六爷提以前事儿吗?”阿清见方伊池当着六爷面有些话不好说出口,立刻转移话题。
“什事儿?”他却莫名其妙地看阿清眼,“服务生事儿?六爷知道啊!”
他俩就是在平安饭店遇见,怎可能不知道呢?
阿清见方伊池没明白,急得瞪他眼:“谁跟你说这个?”
方伊池还气着呢,奈何六爷表现得如此正经,他也不好拿乔,只得把菜单推到阿清面前:“你先看。”
阿清丝毫不扭捏,当即拿过菜单,美滋滋地翻看起来,边看还边说:“这要是在路边上随便找家铺子,咱还能来二两酒外加盘爆肚。”
“你爱吃这些?”方伊池被逗乐。
“当然。”阿清嫌弃地点着菜单上咖啡,“成天在平安饭店里,这些咖啡啊白兰地,你还没喝够?”
贺作舟闻言,当即起身:“是考虑不周。怎着,乐不乐意跟去前面找个酒铺子喝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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