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伊池原本挺难过,被贺作舟逗,绷不住笑起来,刚巧万禄端着热腾腾锅子进门,他赶紧挺直腰,想要站起身,躲到屏风后头去。
哪晓得贺六爷就是不撒手,硬生生把他又按回到自个儿腿上。
方伊池不习惯在外人面前和贺作舟表现得过分亲密,当即将脸埋在六爷颈窝子里,听着身边下人来来往往地走动,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偏生贺作舟不让方伊池钻,还拍拍他屁股:“给你找两个警卫员,等会儿吃完,你出
方伊池眼珠子因为害羞,滴溜溜转来转去,往哪儿看都行,就是停不到贺六爷身上:“您看嘛呢?”
“看家小凤凰。”贺作舟忽而叹口气,把他按在怀里,“以前怎就吃那多苦呢?”
这话说得突兀,方伊池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您知道?”
万禄和万福都是贺六爷身边人,方伊池带着他们上陆军医院,相当于带贺作舟两双眼睛。
他伸出胳膊,抱住贺六爷脖子,轻哼:“您不是早就知道妹妹是装病吗?”
军械局”几个字儿似,锋利眉毛都挑起来:“知道不少啊?”
“以前去饭店上班,总是路过。”方伊池振振有词,“所以先生不要以为什都不晓得。”
贺作舟先抬手揉他脑袋,再把西装换,套长衫,溜达到沙发另边,俯身打量方伊池耳朵,见他耳垂逐渐红润,扑哧声笑:“小祖宗,你懂得真多!”
方伊池听出贺六爷语气里揶揄,后知后觉自己在班门弄斧,臊得不得,迈着腿想往屏风后跑。
贺作舟抬手就把人揽回来,抱在怀里往沙发上坐:“嘛去?”
“嗯。”贺作舟与方伊池额头相抵,“怪不怪?”
“怪什?”他垂下眼帘,“是自个儿傻,还求您跟起犯傻。”
“……要是知道她装病,不好好吃药,哪里会去求您……”
“甭说。”贺作舟明白他意思,低低地笑两声,“你再怎说,也得给她治病。要不然等她真病,再来拖累你?”
“美得她!”
“睡觉!”方伊池红着脸挣扎。
贺六爷这人蔫坏蔫坏,抱他也不好好抱,非让他趴在腿上,屁股朝上,丢死人。
“睡个屁啊睡,”贺作舟手顺着方伊池腰往后罩,像是要抓他长衫上花纹,实际上是想摸那两块柔软肉,“晚饭还没吃呢,你上哪儿睡?”
“那……那就歇歇。”
“搁你爷们儿腿上歇。”贺作舟把方伊池拎起来,放在大腿上,凑近仔仔细细地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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