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得太快，没瞧见贺作舟跟万禄比
个手势。
那意思是“盯紧点”，有什
发现都得汇报呢！
这几日没有下雪，路
贺作舟没想到这茬事方伊池还记得，有些惊诧，眉头不由自主皱起：“
去谈生意。”
他也不晓得贺六爷到底见谁，就是觉得阿清
爹说出话不寻常，抱着试探心追问：“要瞒着？”
“没有瞒你意思。”贺作舟垂下眼帘，伸手抚平小凤凰衣角褶皱，“这事儿晚上细细跟你解释。”
方伊池
听，连忙把话题扯回来：“先生，既然你晚上要跟解释，那现在就许自个儿去平安饭店吧。再说，人阿清爹昨天才被……才被四哥揍，您这去，万他不高兴怎办？”
方伊池硬着头皮掰扯理由，还把双手抬起，拦在门前，死活不肯贺作舟过去：“听句劝吧，那是人家亲爹。”
着。
方伊池急死，要是贺六爷瞧见他们准备颜料，那他画凤凰还有什用？
点儿也不惊喜。
“不要去？”贺六爷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拒绝，时气笑，“哟呵，你俩背着干吗呢？”
贺作舟不问还好，问，方伊池忽然想到另件事：“先生，您先前去六国饭店见谁？”
亲爹倒真是亲爹，只是阿清或许还想要四爷揍得更狠些。
当然真话现在小凤凰不敢说，生怕贺作舟起疑：“您自个儿琢磨琢磨，是不是这回事？”
贺作舟再怎琢磨，也觉得方伊池话里有猫腻，但是去平安饭店又能折腾出什事儿来呢？
再者六爷心底也藏着秘密，既然已经答应方伊池坦白，现下也没什精力再去掰扯上不上饭店事儿，便顺着方伊池给台阶下去：“也罢，你自己去吧，把事情解释清楚，顺便帮四哥道个歉，晚上回来，咱俩好好说说话。”
“成，记着。”方伊池松口气，带着万禄嗒嗒嗒往院儿外跑。
贺作舟被问得愣，时没跟上他节奏：“什六国饭店？”
方伊池板着脸提醒道：“就是阿清他爹拦着们要钱那天，您本该在城门楼子那边谈事儿。”
经他这提醒，贺作舟想起来，小凤凰说是哪天。
贺作舟原先在方伊池身边安插三个熟客，除却王浮生，剩下两个都挺上道，知道自个儿身份，六爷发话，就麻溜地离开北平。
只不过就算是做生意，也不会永远不回来，方伊池说就是他们回来那天。两个商人见过贺六爷后，并未逗留，从六国饭店出来，又急匆匆地赶去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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