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可以唱《苏三起解》，现在不许唱，生着病呢，喉咙撑不住。”
贺作舟这是不知道方伊池和阿清到底要做什
，干脆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说不感动那是假
，方伊池回过味儿来，终于明白贺作舟心里藏着感情有多深，先前闹别扭时忍着不哭，此时竟绷不住要落泪，却又不好意思叫贺六爷瞧见，搞得他多多愁善感似。
“听明白没？”贺作舟说得口干舌燥，见方伊池拱在被子里吸鼻子，没好气地拍
拍他头，“你爷
“得，想干什就干什吧。”贺作舟把沾雪外套挂在衣架上，扭头喊喜财，“你跟着万福去平安饭店，把阿清接过来，到时候经理问，你们就说是
意思。”
方伊池听得眼前
亮，竟撑着口气，摇摇摆摆地晃到贺作舟面前：“先生！”
“别，别这喊。”贺作舟假装生气，把方伊池手拨开，却又悄悄去扶他腰，“怕你，每次撒娇，准没好事。”
这是气话，方伊池都听得出来。
他含泪眸子里波光粼粼：“谢谢先生。”
紧贴着门板站好。
估摸着动静大，屋里飘来方伊池颤颤巍巍声：“先生？”
“小祖宗！”贺作舟暗骂声，原本打算晾晾小凤凰，谁想就听“先生”两个字，立刻忍不，心化得跟春水似，甚至主动帮他找起借口——天寒地冻，出去跑容易伤风，还不如把阿清请过来，起码没那容易生病。
贺作舟边想，边把烟按灭在青灰色窗台上，暗红色火星像簇骤然绽放花，又瞬间消失在六爷修长指尖。
贺作舟果断推门而入：“小凤凰，你消停点。”
“甭谢，听着牙酸。”贺作舟把方伊池打横抱，重新坐回床边，身体力行地为两人争吵画个不那完美小句号，“你听跟你说。”
“……阿清来可以，你们独处也行，但别干伤身体事儿。”
如今方伊池还有什事儿是不能答应？他眉开眼笑，团在贺作舟身旁止不住地点头。
贺六爷也不晓得方伊池听进去多少，倒是越说越细碎：“你别跟打马虎眼。”
“喝酒万万不行，衣柜里衣服穿可以，但旗袍律不许碰，就算真忍不住要试，也给躲被子底下，冻不着才行。”
方伊池还保持着六爷走时姿势，那双沁水意眸子执拗地望过来。
怪可笑。
明明怕得要死，却非要和自家先生过不去。
贺作舟绕到屏风后与方伊池对视，片刻后哑然而笑：“败给你。”
方伊池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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