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伊池以前和方伊静生活时候有订报纸习惯,跟贺作舟以后,贺六爷也时常买报纸,他常跟着看。现如今贺作舟不在家,报纸就直接到方伊池手上。
平时报社放在头版都是关于时局,今日也不例外,说老毛子和倭人为争夺铁路所有权大打出手,当局正在面临史无前例危险
“只是风寒?”即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当方伊池听到这个答案时候,依旧有些啼笑皆非,“他们就这想要回去?”
“小爷,您现在不仅仅是方家少爷,还和六爷成婚。”
“所以他们还想通过去控制先生?”方伊池嗓音猛地提高,到底年纪小,没贺作舟那深城府,气恼都体现在脸上。
万福被他逗得笑弯腰:“小爷,人方家是做生意,拿你去跟们六爷谈生意不是什稀奇事情。”
“他们就那笃定会帮着他们?”方伊池对多年未见家人没抱什期待,但也没想到他们会如此天真,“还是他们傻到以为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就会迫不及待地回去?”
着万福熬鹰。
那只海东青断断续续地熬几个月,如今初通人性,但是万福并不敢直接让方伊池和它亲近,毕竟是只猛禽,还没被误以为是狗崽子狼小。
说起来要不是小狼崽子连叫都不怎会叫,贺作舟也不敢让方伊池上手抱。
“小爷,方家那个人又来找您。”万福手上戴着皮手套,将剩下带血肉喂给海东青,回头对他讲,“您看着,还见吗?”
自打那天拿到亲生父亲病重电报以后,方伊池就没再搭理方均南。
他问完,又猛地回过神。
换遇上贺作舟以前自己,怕是真会兴高采烈地回去。
方伊池扶额叹口气,转着手里茶碗,心思有些飘忽:“万福,先生有没有拍电报回来?”
“前头不比咱们这儿,就算拍,也怕是来不及传回来。”万福安慰他,“您再等等,咱们爷收到您电报,绝对会回信。”
贺作舟确回信,但是他回信没追得上报纸。
分开太多年,原本就不浓厚血缘关系早已被岁月打散揉碎,方伊池也不是原来那个为钱可以在平安饭店硬着头皮做服务生少年郎。
此“方”非彼“方”。
“爹生病事情是真吗?”方伊池谈到方家事情时候,眉宇间总是笼着层寒霜。
贺家在南方亦有些眼线,方伊池前几日就让万福着手去查,算算时间,该有回信。
“病是真。”万福答道,“但是并不严重,只是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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