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祖宗。”贺作舟懊恼地将他抱上床，拉
帘子，凶巴巴地瞪过去，“不许再闹，要不然晚上又得被你折腾醒。”
然而就算方伊池听话地闭上眼睛，半夜还是醒。
夜沉如水，贺作舟呼吸均匀，
条胳膊霸道地伸过来，紧紧箍在他
腰间。
方伊池小心翼翼地翻个身，把脸埋在贺作舟颈窝里。
他嗅嗅，又轻轻地咬，最后伸出舌头舔
狼崽子已经长大，也有个响亮名字，叫二红——因为它小时候吃肉骨头，吃得太急切，嘴角被骨刺剐出两道红痕。
贺士林在家时候，二红跟着贺士林，现在又十分有眼力见地跟上贺作舟，显然对这个家里谁更厉害有着非常明确认知。
方伊池又打个哈欠。
“去睡吧。”贺作舟撩起眼皮，催促道，“这鸟儿还要你喂？”
“睡不着。”方伊池摸着海东青羽毛，迷迷瞪瞪地说，“就算睡，晚上也是要醒。”
贺作舟沉默片刻，无声地笑，偏头亲亲小凤凰眼角：“那可不？要是不厉害，也等不来你这只凤凰。”
于是倒霉小子就这
被送走。方伊池往奉天写不少信，贺士林也回很多，拼命用稚嫩字迹表达对爹爹思念。
有回方伊池受不，偷偷摸摸发电报问士林愿不愿意回来。
出乎他预料，贺士林非但不愿意，还认认真真地讲道理，说自个儿以后要当个像贺作舟那样男人。
方伊池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催着贺作舟往奉天那边寄不少衣物和吃食。
“冤家。”贺作舟起身走到他身后，恨恨道，“你肚子里肯定是个冤家。”
“要冤也是和冤，您急什？”
“和你冤才急，像小兔崽子那样，直接教训就好。”贺作舟把手探到小凤凰衣摆下，顺着腰往上摸。
如今贺作舟勉强摸出经验，伸手就知道方伊池怀几个月。
“您能不知道吗？”方伊池被贺六爷嘴里冒出来胡话逗笑，“您是先生！”
贺作舟概应允，但是寄过去东西究竟能不能到贺士林手里，就难说。毕竟贺六爷让儿子去奉天是去学习，不是去享福。
恰逢小凤凰被肚子里孩子折腾得成日提不起精神，来不及拍封电报问问孩子有没有收到寄过去东西，贺士林就在奉天跌打滚爬，不那顺利地成长起来。
再说北平。
数九隆冬，方伊池捧着手焐子，边打哈欠，边喂海东青。
他身后是温暖壁炉，贺作舟歪在沙发上，有下没下地摸着狼崽子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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