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夏憋不住从怀里掏出半个馒头,塞进嘴里委屈巴拉地啃:“缪哥,你想什呢?”
缪子奇用种很奇异,又很理所当然目光注
他妈沉默片刻,说:“做梦吧。”
白易:“……”哦。
得到毫不意外地答案,他翻个身,掏出手机默默看日历,趁他妈不备,把回帝都时间往前调两天。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说得挺对,但是对于白易而言,只要烧退,哪怕成天咳嗽也能往家外面跑。他跟高中同学聚几次会,照旧是喷着阻隔剂,像alpha样耀眼,与缪子奇联系稍微少许多,因为帝都那边行动正式开始。
这天,白易举着酒杯,跟群狐朋狗友热热闹闹地吃火锅,忽然听见窗外冰凌啪嗒声跌碎在雨棚上,他忽然没头没脑地想:“学长吃饭吗?”
袋里晃晃,指尖扣进掌心:“爸妈……唉。”他难得纠结回,倒不是怕父母不喜欢缪子奇,而是这种带男朋友见家长事儿,真不是电话里就能说清。
这简单道理,缪子奇当然也懂:“等案子结束……”
“知道。”白易打断学长话,低头踢踢院子里枯草,“都知道。”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多愁善感,好像回家以后,听见缪子奇声音就不由自主地低落,情绪也不太高涨,原本喷不喷阻隔剂都没所谓,现在倒好,每天早上脸还没洗,牙还没刷,第反应就是喷试剂。
到底是怎?
这感情来突兀,且来就在白易心底扎根,赶都赶不走。
“出去接个电话。”他起身往店外跑,找到个没人地方拨通缪子奇电话。
可惜照例是没人接听。
而身处帝都缪子奇正跟佟夏肩并肩埋伏在墙根下,抱着枪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天光渐渐昏沉,雪花落在他们黑色防护服上。
白易捏着眉心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电话那头缪子奇好像喝些酒,笑起来声音沙沙哑哑,刮得他心尖发麻。
“白易?”老白从门内探出头,拎着儿子后脖颈子直皱眉,“吹什风,快进来,要倒计时。”
他匆匆过和缪子奇告别,进屋被空调吹,更加头晕脑胀,倒计时结束,倒头就睡,第二天光荣感冒发烧,躺在床上半天缓不过来神。
“真是,大过年非要把自己折腾病。”白易他妈烧热醋在房间里熏,路过床边时候,摸摸他额头,“你是要心疼死。”
“妈。”白易喉咙干涩,说出口话像是个字个字往外挤,“想要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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