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们打量白鹤眠同时,他也在打量军官。
那身铁灰色
白鹤眠站在屏风后看半晌,隐约觉察出些许异样。
堂厅空空荡荡,屋顶挂着刺眼水晶吊灯,灯光在打蜡地板上映出片富丽堂皇波光。
这怎看都不像是马匪“贼窝”。
白鹤眠咬咬嘴角,犹豫着走过走廊,踩上堂厅地板,皮鞋底儿敲击地板声音就将他吓得个激灵。
然而还不等他退回去,堂厅另侧紧闭房门突然打开,里面鱼贯而出群穿着军装、拿着文件军官。
水面投下颗石子——白鹤眠做梦。
他梦见自己被退婚那天,迎着众人嘲笑回到住处,原以为要被逼着接客,第二日却多位从不露面客人。
这位客人不仅掷千金,还温和儒雅,他们交流仅限于信件,字里行间情意缠绵。白鹤眠如饥似渴地扑上去,哪怕后来被强行捆上花轿,也不忘带上他们定情信物——块普普通通雨花石。
白鹤眠忽然找不到那块雨花石,他自梦境坠入现实,汗津津地从床上爬起来,发觉自己躺在“马匪”屋子里。
窗外漆黑片,白鹤眠伸长胳膊在床头摸索,好不容易找到灯,打开后,入眼先是暖黄色光,继而是床边翠绿色屏风。屏风上松柏青青,其间白鹤盘旋。
他们个个眉头紧蹙,边走边小声议论着什,紧接着其中人发现白鹤眠存在,猛地刹住脚步。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所有从房间里走出来军官都震惊地注视着穿着红色旗袍花魁。
白鹤眠是见过世面白家小少爷,心下片惊慌,面上却不显,还抱起胳膊,随意晃晃手腕。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艳红色旗袍皱皱巴巴,裙角还洇着可疑水斑,脸上更带着发烧时特有潮红,瞧着就像刚在床上被人蹂躏番。
况且白鹤眠来方向,恰恰是封二爷平时短歇卧室,于是所有人都误会他身份。
这不像是个马匪该有品味。
金陵城外有马匪不是天两天,他原本要嫁进去封家,多年前剿过回马匪,折进去个封家老大,后来老二顶上,据说又伤腿,成残废,如今就剩个封老三,勉强算得上四肢健全。
而马匪中不乏头脑灵活、颇有学识师爷,若是他被这种人绑,更无逃走可能。
别看白鹤眠想得很多,现实中不过眨眼工夫。
他找到自己皮鞋,踩上去,趿拉着往屏风后走。他做好撞上人准备,哪知道屏风后是狭长走廊,直通灯火通明堂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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