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是善茬,卑劣手段见识得多,自己便也会,白鹤眠又是能闹腾性子,若不以“能生”威胁,就算立下十张字据,也没有任何用处。
封二爷念及此,又提高声音喊千山:“备马!”
“二爷?!”千山吓得差点跌跟头。
封二爷哭笑不得:“不是骑,是送给白小少爷骑。这天气山道不好走,骑马方便些。”
千山听是给白小少爷送马,安心,喊来警卫员,又派好些个身手不错护院道同去。
就得守活寡。”
“所以您在明知道命令有问题情况下,顶喝醉封三爷,进马匪窝!”荀医生陡然拔高嗓音,“现在呢?封三爷整天花天酒地,您在轮椅上坐好些年,值吗?”
年迈长者激动起来,浑身都在发抖,封栖松无法与荀老先生辩驳,只能摇着轮椅把人往屋外送:“荀老前辈,您是知道,大哥刚出事那段时间,盯着封家人太多,若是公然违抗命令,封家绝对撑不到现在。”
“……如今虽伤双腿,但还有年就能康复。若在这年里把府里贼人,连带着他幕后势力并除去,那这些年轮椅就没白坐。”
千山替他们推开门,刺眼闪电划过天际,封二爷嘱咐下人送荀医生回家,自己坐在檐下看落雨纷纷。
如此安排看起来万无失,谁知晚些时候,送马警卫员回来,说山道上砸落石,白小少爷打算在洋楼住晚,天气好再回来。
“罢,还是等天好些再回来吧。”封二爷直未睡,闻言,放下手中书,疲惫地捏着眉心,“他那花楼与们隔山,若不是腿脚不便,也不至于只能装成花客写信。”
言罢,喊住即将离去警卫员:“这里有封信,你回去以后塞进信箱,切莫让他看见。”
封二爷身边警卫员忠心耿耿,得命令半个字也不多问,等雨小些,又借着微黯天光往白小少爷洋楼去。
“千山,替打水。”既然白鹤眠回不来,封栖松也就不等,他摇着轮椅往床边去,谁知卧
浓墨般云朵在天边翻卷,细雨滑过封二爷鼻梁上眼镜。他叹口气,想起白鹤眠提起“相好”时脸上温柔笑意,心针扎似疼。
把人拴在身边,心却更远。
封栖松苦笑着把眼镜从鼻梁上摘下来,环顾偌大院落。
他三弟是扶不起阿斗,得知大哥惨死真相后,害怕得成天酗酒。若是鹤眠真成他弟媳,就三弟那个德行,能护得住?
只有把白小少爷放在身边,封二爷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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