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卧柏置身其中,没有二哥撑起封家能力,又不愿付出成长代价,于是见到白鹤眠,便窝囊地将气撒在他头上。
若是没有白家小少爷,二哥也不会与他产生嫌隙,将家产尽数给个男妻。
“白鹤眠,你又有什颜面留在封家……”封卧柏自以为站在道德制高点,拂袖而去,“你对得起死去二哥吗?”
抄手而立白鹤眠面色惨白,他是对不起封栖松,明明动心,还曾经对熟客抱丝不该有期待。
所以今日被封卧柏羞辱是咎由自取。
封卧柏不甘心地追上来:“鹤眠。”
“三爷,你这叫,不合规矩。”白鹤眠没有回头,千山自觉地拦在他们之间。
“你该叫嫂嫂。”他故意说出那个难以启齿称呼。
“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熟客?”封卧柏被迫驻足,压低声音,恨恨道,“白鹤眠,你想到,不会心虚吗?”
“你喜欢过,爱过,甚至想跟私奔过,你怎能……!”封卧柏像是被人掐住咽喉,猛地噎住。
被人碰过。然而今日,他宛若半开牡丹,身暗色,依旧掩不住骨子里渗透出来艳丽,举手投足间都有股情欲慵懒,是被好好滋养过模样。
封二哥死,谁还能滋润白鹤眠?
封卧柏心里嫉妒瞬间占据所有理智,他看向千山,又去望院子里护卫,每个都有可能和白鹤眠苟且。
自己难道比不上这些人吗?
他们曾经有过婚约,为何不能再续前缘?
“小少爷?”千山有心解释封栖松才是那个“熟客”,可他终究是个下人,不能逾越,“小少爷,您别搭理三爷,等二爷解决陈北斗……”
“晓得,”白鹤眠打断千山,自言自语,“都晓得。”
他能继续问什呢?
问白鹤眠为何和别男人苟且,问自己到底差在哪里?
可事实上,封卧柏比任何人都要清晰地知道,自己是封家败笔,是封家耻辱。年幼时,他有大哥,有二哥,有整个封家,就算浑浑噩噩些,也没人管得着。
现如今,大哥死,二哥也死。
封家是风雨中扁舟,随便方巨浪,都能让其倾覆。
封卧柏在看白鹤眠时候,白鹤眠也同样在看封卧柏。
个不成器窝囊废并没有什好看,哪怕他有着和封栖松极为相似面孔,也没有封二哥神韵。
同样血脉没能养育出同样人,于是他们从骨相到皮囊,逐渐剥离。
白鹤眠停下脚步,对千山说:“们换条路走。”
他不想听封卧柏废话。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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