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五点头称是：“现在怎
办？”
季达明把行李箱从车上拎下来：“还是原计划，孟泽和陈振兴不知道账本是假
，就让他们再嚣张几天，等顾家找到林副警长，直接收网。”
顾天胜这个年节过得并不轻松，暗地里派
许多人寻找林副警长下
“对不起……”他垂下眼帘，咬牙离开甲板。
天津城雪还没有化，季达明下船时面色铁青，没有伊默在身边，他又变成雷厉风行少东家。
陈五早早侯在码头边，带着季达明回公馆。
“怎样？”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孟泽拿着账本和陈振兴合作。”陈五也不废话，“目前天津盘口
们损失六成，但主要几个码头他们都没拿下来。”
哼，“达明要多惯。”
麻花少掉
小半，纸包上全是油印子，屋里也弥漫着甜丝丝香气。
“达明，年纪小，可以胡闹。”伊默吃满嘴油，“而且喜欢你，忍不住要闹。”
季达明叹口气：“说不过你。”
伊默得意洋洋地叼着麻花，享受自己“战利品”。越是这样，季达明越不敢带伊默回天津。他骗伊默说正月十五以后再回去，自己却偷偷定十四号船票。
季达明手指动动，毫不意外：“老宅那边怎说？”
“老爷想要你娶孟泽。”陈五将车停在公馆门前。
季达明睁开眼睛，红艳艳装饰撞进眼帘，他冷笑着打开车门：“给全拆。”
“人已经住进来。”陈五轻声提醒，“孟泽意思是，只要您娶他，盘口照样归还，分都不会多拿。”
“他以为他是陈振兴？”季达明头回觉得红色刺目，“盘口事轮不到他说话。”
陈轩和林海知道他计划，提前天约伊默去陈记商行吃蜜饯。伊默屁颠屁颠地去，拉着季达明手说路话，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
登船时间是下午三点，陈轩两点时借口邀季达明参观商会，把他带去码头。雪化得七七八八，季达明生怕伊默追来，马不停蹄地上船，他时间赶得急，刚安顿好汽笛声就响，仓促旅途即将画上句号，他走到甲板上看灰蒙蒙江面。
难以割舍。季达明灵魂大半留在南京，陪伴在伊默身旁，而船上只是具躯壳，宛如行尸走肉。
码头边忽然驶来辆车，冲破浓雾，他看见伊默从车上冲下来，边哭边追着船跑，不过林海和陈轩很快就抓住伊默手臂，将哭得浑身发抖人带回车里。
季达明趴在船舷上，定定地注视着码头边黑色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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