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桌子差点滑坐在地上,冷汗打湿衣衫,又被夹杂着飞雪风吹,顿时寒意刺骨,每寸肌肤都像是被针扎透。
顾天齐还在说话:“那是只是怀疑,毕竟不知道伊默在用药……”
“那你也该提前说下。”顾天胜瞪眼。
“可他们去南京……”
“还好发现得早。”
顾天齐忽然轻笑着仰起头:“你知道?”
季达明坐回桌边,反问:“你发现什?”
顾天齐手顺着茶碗慢慢摩挲,刚欲开口,他哥倒先恼。
顾天胜把把橘子皮砸过去:“绕什弯子?”
顾天齐掸掸衣袖,神情不虞:“也不确定,但那日看见伊默,觉得他面色不太对,像是被人下药。”
带着故意舍出去盘口都有可能收不回来。”
“只有让陈振兴当着全城人面把盘口让出来,咱们才算彻底成功啊……”顾天胜苦笑着倒在椅子里,“真麻烦。”
季达明没接话,看着窗外纷纷扬扬雪花心生不安,总觉得还有什事情没考虑到,时间患得患失,心神不宁。也是这事儿太重要,他前世败就败在孟泽计谋上,今生眼看着要扭转命运,半点失误也不能有,更何况伊默还在南京,如果不能举将陈振兴拿下,伊默肯定会有危险。
窗外传来喧闹人声,他们三人屏息凝神坐在张桌子边喝茶。茶是新茶,品质上佳,然而泡茶手法不对,白白浪费这些好茶叶。
乌压压云朵压在码头上方,风雪交加,前几日春色仿佛是幻觉,天津城再次寒风呼啸,风里弥漫着嘶吼与咆哮。
……
顾家兄弟俩还说什,季达明概没听
哐当,季达明打碎手里茶碗,面如死灰。
“你别急。”顾天齐挑眉道,“用量还小,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伤害。”
顾天胜又扔把橘子皮:“怎不早说?”
“本来想借着送画眉鸟机会替他把脉。”顾天齐凉凉地笑,“可有人不乐意啊。”
不乐意自然是季达明。
也不知过多久,陈五喘着粗气顺着楼梯爬上来,头上冒着热气,脸颊边有些干涸血迹:“妥。”
只句话,三人眉目同时舒展开来。
“该怎办就怎办。”季达明起身走过去按住陈五肩,“定要尽快把盘口都收回来,至于陈振兴……”他犹豫瞬,“带回公馆,要亲自问几句话。”
陈五点头说晓得,季达明又把人叫住:“把受伤兄弟送医院,别喊郎中。”
“不喊郎中?”陈五怔怔,但他向来服从命令,挠着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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