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可怜大眼珠子。
没有嘴,叫不出来。
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后,温时彻底丧失意识。
整场死亡体验不知持续多久。
好像几个世纪过去,又好像只是须臾之间,随意识起丧失是对时间感知。温时如同冬眠般,直到冰消雪融,冰冷血液终于重新流动,几乎不存在心跳随着它循环,再次有活力。喉
“等等。”主持人冲过来,“你等会儿再做傻事,先告诉弗兰克医院情报再闭眼。”
他急匆匆想找纸笔,实在没有就咬破手指准备记录在胳膊上:“你说,记下来。”
温时翻个白眼,被气得回光返照,吸很大口气,倏地吹灭仅存蜡烛。
火光顷刻熄灭,温时眼皮垂下,孱弱身体重重倒过去,最后看到是主持人近乎崩溃模糊面容——
“不!”
收集蜡烛,温时擦去嘴角血迹,在蜡烛火光包围中稍稍缓解下。
他从来没有如此无力过,整个身子像是脱力般,车窗外吹进来凉风,散乱白发胡乱打在脸上。变身体时间过去,没夜视能力加持,温时看阿丧脸都是模糊,烛光映照在瞳仁里,温时静静看半晌,忽然用尽力气支撑起身子,俯身对着排排蜡烛用力吹口气。
“呼——”
蜡烛熄灭瞬间,他身体无限衰弱,病颊凹陷,气若游丝。
阿丧吓跳,连忙张开双臂,守住最后没被吹灭那根。
头痒意消失,但很干涩,温时只觉得哪里都不舒服,努力牵动全身肌肉才干咳下。
费劲地掀开眼皮,张放大小白脸造成视觉冲击。
看他又活过来,主持人惊诧喊嗓子:“猫妖。”
只有猫妖才有九条命。
温时懒得理他,偏过头看到泪眼婆娑阿丧,后
黑暗,孤寂,像是溺在海里。
每次尝试呼吸过程都堵在嗓子眼,身体和灵魂仿佛变成相斥磁铁,正在剥离。
这就是死亡感觉吗?
不是虚无,也并不算难受,更多是无力。
温时彻底平静下来,据说死亡前最后失去是听力,他依稀听到阿丧喊爸爸,也听到主持人叫声。
几乎同时间,稻草人也打开翅膀,护着火苗尖尖。
“放心,”温时努力弯弯嘴角,看着他们:“衰老只是外表,脑子又没糊涂……”
轻到几乎听不见声音,却带着不容拒绝坚持。
指尖动动,暗示他们不要挡着。
稻草人和阿丧几经犹豫,出于对他信任,最终还是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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