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去拿自己衣服裤子给他换。
邢烨然问:“这是哥?”
薛咏答:“。”
“要哥衣服。你不是扔吧?”
“
薛咏骂道:“站住!别动!你把地板都踩脏。”
邢烨然低头看,不敢动,蹲在地上,胡乱用袖子去擦,但他衣服也脏,所以越擦越脏。
薛咏嫌弃地说:“得得,你别动。脏死,你滚去给洗澡去。”
现在在客厅灯光下,他可把这小子瞧清楚,又脏又臭,不知道是摔还是被人揍,脸上身上还有些擦伤淤青,头发被雨打湿,混着沙泥,活像条小流浪狗,配合那狠厉凶残小眼神,绝对是有狂犬病那种。
啧啧啧。
薛咏吓跳。
邢烨然跟小疯狗样,牢牢抱着他腿:“这里是哥房子!有资格住在这里!”
“你不让住,就直堵在门口!让你没办法从这道门出去!除非你让住进去!”
薛咏:“……”
他妈。
又是“哐嚓”声雷鸣。
薛咏良心颤抖。
这都什倒霉事儿啊。
有扇窗户没关好,被风吹开,薛咏关窗户,看到雨珠倾落,不但没变小,还有愈演愈烈架势。
就算现在是夏天,并不寒冷,但这个天气,邢烨然个小孩子,能去哪?
薛咏说:“你别张口闭口说什你有资格,现在是本着好心收留你。”
邢烨然张张嘴,臭屁脸摆,像是立即要出言不逊,薛咏速度指着他鼻子毫无同情心地说:“你再吠声,信不信真把你扫地出门再也不让你进门,你死在外面也不心软。”
邢烨然气炸,嘴巴像被缝上,不敢再哔哔。
薛咏吵赢,心里痛快,把这条脏狗拎去洗澡。
邢烨然孤身人过来,什行李都没有,就背着个旧书包,里面书本还再套个塑料袋。
白担心!
这臭小子可怜个头!!
薛咏只觉得股血直往脑袋冲,真叫人生气,他真想抬脚脚把这小疯狗踹开。浪费他片善心。
薛咏忍着气,捏着鼻子说:“进来吧,先进来。”
邢烨然觉得自己胜利,还没站起来,就“嗖”地钻进屋子里,他脏兮兮,在薛咏拖得干干净净地板上啪嗒啪嗒地踩个个乌漆嘛黑脚印。
他有钱去住旅馆吗?应该没钱吧。
万……万死在外面怎办啊?
他岂不是成间接杀人凶手?
薛咏把雨衣雨靴拿出来换上,拿上把伞,准备出门去找邢烨然。
没想到打开门,脚下就有团东西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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