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烨然没再开腔。
他沦落至此,仍有几分小少爷坚持,不齿于跟这些老流氓为伍。
瞧瞧,这都是些什人啊?
这也成薛咏私生活混乱佐证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这群人交朋友,薛咏能出淤泥而不染吗?不可能。
邢烨然不免在心底发愁,这两年他能看住这水性杨花薛咏,让薛咏为他大哥守身如玉吗?
“哈哈哈哈哈!!!!”
“小薛,这个小朋友好可爱哦,这能叫脏话吗?还低俗下流?哎哟笑得肚子疼。”
“不能,老子这辈子没有这文明过。”
“看就是个好学生乖乖仔,过来,给叔叔摸摸头。”
这时候邢烨然毕竟年纪还小,初中男生也会开开黄腔,可哪有真老司机这会耍流氓,邢烨然被怼得恼火。
大楼里,从狭小窗户望出去所看到庄严钢铁丛林。
坐在最陡峭高耸悬崖边,在粉身碎骨边缘,才能看到最壮阔日出日落、云浮云沉。薛咏是瑰美光,是无拘风,是悬崖边疯狂生长荆棘野草。
那些男人很快聊起下-流话题,分享老司机开车经验。
薛咏本来双臂张开靠在浴池边沿,脸上盖着毛巾,正在闭目养神,听他们开始开黄腔,立即说:“你们悠着点,这里还有个小孩子呢。”
兄弟说:“明年就上高中算什小孩子啊?跟他这大时候都不是处男。”
大概是有些困难。
正想着,腾地水花溅
薛咏在旁也不知道是拆他台,还是在帮他说话:“对啊,他在xx初中读书,名校生。你们别逗他,他以前在家直是小少爷,你们这群老流氓收敛下。”
又有人说:“不用把他当小孩子吧。太小看他吧。记得读初中时候满脑子就想着口口,还能不懂?当年要是多惦记着点学习,说不定现在也是大学生呢。”
“哈哈哈哈也是,光想着怎泡妞。”
薛咏对泡妞话题不感兴趣,并不是因为他搞同性恋。
事实上,他对人类交-配活动就没有爱好,就算是青春发育期也样,对此并无需求,他觉得自己这算作是性冷淡,也可能是他身体对触碰很敏感,他不喜欢别人随便碰他,所以不像兄弟们那样爱搞对象。
薛咏直说:“他毛都没长齐呢。”
邢烨然猛地转头盯住他,涨红脸:“薛咏,你有意思吗?到处去说,你生下毛就长齐吗?而且你张口闭口毛不毛,你怎说话那低俗下流?”
浴池静默三秒。
然后哄堂大笑。
邢烨然脸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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