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来说,没表白是遗憾。对他来说又不是,被表白才是心理阴影吧?”他低低假笑两声,忖度许多,说,“既然知道不可能有结果,又何必让他徒增烦恼?不如让他想起
大抵是觉得气氛太沉重,她甚至开个玩笑说:“要是还没跟那谁离婚话,他说不定会,bao跳如雷,大闹场。但不样啊,可是个开明先进知识女性。别人都鄙视离婚,不敢离婚,而就敢离婚,还跟那谁打官司,让他净身出户。是不是?”
“你也是个不样小孩,你支持,尊敬,保护。”
“那,妈妈也会尊重你。”
从那以后,他依然会邀请汤煦恩来他们家玩。
妈妈还是热心招待,但跟别同学上门不样,会用最高规格,拿出家里最贵点心和水果。
可也无法违心地去否定。
妈妈没逼问他。
过会儿,只是伸出手来,拍拍他紧握在椅子边缘手,他不自知地用力到指节泛白,说:“不用抓得那紧,又不会打你骂你。”
“你要知道,不管怎样,你都是孩子。”
季巍想想,觉得自己应当为汤煦恩辩解,闷声地说:“他对没有任何想法。妈妈,他只把当成好朋友。是不好。”
燥热夏风,吹得院子里桂树簌簌响动。
妈妈问:“你是不是喜欢男生?”
季巍没说话。
妈妈又问:“你喜欢汤煦恩吧?”
季巍仍没说话。
他继续保持与汤煦恩朋友关系。
默不作声。
直到高考后。
成绩出来,他考上Q大,将去首都上大学,而汤煦恩则放弃升学,准备继承家业,留在老家,抚养两个未成年幼弟。
直没有再提及此事妈妈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他:“不表白吗?人走远,心也远,以后可能很难再见面,会很遗憾。”
“你没有不好。别这样说自己。”她眼眶微红,眼底湿润,说,“不认为这对你品格有任何影响。”
“在妈妈心里,你还是个正直善良好孩子。”
季巍压抑地说:“也不知道是怎回事。”
“知道不应该,得改掉,但改不掉。”
妈妈哽咽地说:“不要那逼自己,好吗?顺其自然就好。”
他沉默整分钟,也许是两三分钟。
反正很久。度秒如年漫长。
他神识浑噩,无意识地把椅子拉出来,安静落针可闻室内发出椅子脚敲击地面声响,但等把椅子拉开,才想,他不配坐下吧?
于是还是站着。
他没办法开口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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