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元还以为是自己把鼻涕口水喷到他脸上
缘故。
汤元问：“那还继续聊吗？”
孟天佑看他可怜巴巴脸，简直觉得自己是在虐待小孩，说：“算
吧。”
说着，孟天佑还翻出
支体温枪，直接测下他当时体温，说：“38.1°，烧不低。”
“也亏得你在发烧情况能跟
讨论，思路挺清晰，改天再仔细说吧。把你联系方式给
孟天佑说：“为什
不可以？”
汤元说：“在感冒发烧，但是不是病毒型感冒。”
孟天佑说：“你摘吧。”
汤元把口罩摘下来，孟天佑直悄悄看着他脸，终于瞧见全貌时候，心想，竟然还挺好看小孩。
都说口罩会美化人颜值，但汤元摘口罩比戴着惊艳，他偷懒地把耳罩挂在边耳朵上。
发，他头发长度不过耳，暑假时候刚剪过，他自己懒得剪头发，都是每年放假时大哥给他拾掇。
汤元还戴着口罩，显得额头圆圆高高，刘海有些像初中生才剪那种，挺幼稚。本来挺可爱，但现在头发被帽子挤压得乱糟糟，像是片被鸡鸭糟蹋过稻苗田。
孟天佑这才看注意到他脸，是如此年轻青涩。
发现他很年轻，孟天佑说：“你看着像十六七。”
汤元说：“成年。今年十八岁。”
汤元刚吸到第口新鲜空气，他就觉得鼻子好痒，个没忍住，打个打喷嚏：“哈啾！”
全喷到孟天佑身上，他傻眼，相当无语。
汤元很不好意思低下头，翻找身上纸巾，发现已经用完，正想问孟天佑有没有纸巾，只大手直接伸过来，把块丝绸手帕蒙他脸上似拍过来：“送你，不用还。”
汤元看着这块沾上自己鼻涕蓝色GUCCI男士手帕不知所措。
孟天佑看着他烧得通红却不发汗脸，还有缺水开裂嘴唇，不漂亮，很可怜，残忍如他也莫名地升起怜悯之心，自言自语似：“讨论心情都没。”
才十八啊。比他小好多。个年纪1开头，个年纪3开头，他再大几岁都能当这个男生爸爸。
“跳级。”孟天佑打量着他说。
又觉得说话憋得慌，他眨巴双小狗样眼睛，问孟天佑：“可以摘口罩吗？”
在孟天佑自己没发觉时候，也渐渐地对他改变看法，他觉得自己蛮中意这个学生——这里不含其他意思——只是单纯欣赏汤元才能。
他目光闪烁地看着汤元，心想，等这小朋友从学校毕业就得把人聘进他公司来。绝对是员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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