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庸从兜里拿出支票簿和支钢笔。
沈问秋撕张纸,在背面“唰唰唰”写下份欠条,格式严谨。金额是
陆庸浑身僵住。
然后他看见沈问秋敛起惊诧,暖融融地笑:“真巧!们居然是同学啊!是沈问秋。”
陆庸当时完全懵,脑袋片空白,心跳鼓噪,手心出汗,不知怎回事,竟然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说:“真好听。”
……
陆庸回过神。
没想到两人这同路,竟然直到学校外,再到教室外。
他们前后在老师那报道。
陆庸满头是汗地找到教室门口,没想到正巧看到沈问秋正在讲台跟老师签到。他多看眼教室门派,确认自己没走错。心跳急促两下,想,原来他们还是同班。
他本来晒得汗流浃背,紧张,汗冒得更多,沈问秋看上去还是清爽干净。他走过去,就站在沈问秋身后,嗅到少年身上香气。
又不自觉脸红起来。
地问:“呃,你是不是中暑啊?你脸好红啊。”
说着,又看眼他右手臂位置,空无物袖管为方便干活,扎成个结。
陆庸便脸更烫,支支吾吾地摇头。
男孩子转身回去,从车上小冰柜里取出罐可乐,从车窗内伸出手,递给他:“给你,冰下脸吧。”
陆庸接过去:“谢谢。”
沈问秋大概是饿坏,还问老板加两免费面。
他记忆里那个雪白少年幻想,跟眼前这个邋里邋遢、落魄潦倒男人逐渐重叠在起,变得清晰起来,他让老板加份红烧排骨做浇头。
沈问秋不跟他客气,埋头吃:“谢谢啊。”
吃饱喝足。
沈问秋依然没个正经地坐着,问他:“有纸笔吗?”
他畏怯于接近,总觉得自己是个粗糙泥人,而沈问秋则是云上颗清露。
他看见沈问秋手,这是双小少爷手,兰叶般,指尖薄粉,以隽秀字体写下名字:沈问秋。
沈问秋,沈问秋。
陆庸默念这三个字,仿佛唇齿留香,想,真好听。同他人样。
沈问秋写完,回过头,猛然看见他,被吓跳:“靠!”
家长那边也交换好联系方式,于是各自出发,他们缀在后面。
陆庸坐在电动三轮车前座,路上都能看见那个漂亮男孩子,他似乎也注意到这个巧合,回头从后窗口望去,看好几眼。
轿车车后窗那儿放好几个绵羊玩偶,从他角度看过去,像簇在男孩子脸畔,却都不如他可爱。
太可爱。
陆庸看得挪不开眼睛,轻声嘀咕:“……少爷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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