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走开,陆庸在沙发尾坐下来,握住他脚踝。
沈问秋没办法继续装睡,他红着脸,闷声问:“你干什啊?”
陆庸说:“给你擦脚。”
沈问秋蹬下腿:“你不嫌脏啊?”
陆庸没说话,静静望他。
“啪”声,灯亮起来。
沈问秋正站在门口,身臭烘烘烟酒味道,双目无神,满脸晦气,行尸走肉模样,打个哈欠,懒懒地问:“你怎还没睡?”
陆庸笨手笨脚样地跟着他,问:“小咩,你去哪?”
沈问秋漫不经心地回答:“去玩呗。手气真差。”
沈问秋也不洗漱,困倦地往沙发上倒,挠挠肚皮说:“困死,睡啊。把灯关关。”
也是雇阿姨来做。但自沈问秋住进来以后,他就亲自做。
陆庸走过去,摸摸毯子里面,没有温度,本来应该把头埋在里面睡觉人离开好阵子。
今天要到路费就直接走吗?
陆庸茫然,下楼走圈,也不知道该去哪找沈问秋。沈问秋手机摔坏,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
现代科技这发达,为什人与人关联依然这脆弱呢?
还不如直接骂他呢。沈问秋冷冷说:“真讨厌你这样。”
“你别傻好吗?们上次见面是十年前,但已经不是十年前,早就不是。你还以为是个好人吗?”
陆庸站在暗处,定定地望着他,沉着嗓子,阐述事实地说:“没有那样以为。”
“知道你是个烂人。”
沈问秋蜷起来,他闭上眼,装成要睡。
他感觉到陆庸走到他旁边,即使看不到,陆庸像正散发出股可怕气场,让他寒毛直竖。
生气吗?生气就对?
来质问是不是去赌博啊。
沈问秋等待着,却听见陆庸走开声音,再过会儿,温湿柔软毛巾贴在他脸颊。
陆庸坐在沈问秋睡觉位置,耳边像是直嗡嗡,睡不着,他甚至想到要去报警,可他以什身份报警?他连自称是沈问秋朋友都没底气。
而且沈问秋只是不要他,又不是出什事。
凌晨两点。
陆庸听见细微开门声。
他马上起身,走过去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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