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秋耷拉着脸,说:“累死,早知道不参加。手好酸啊,你快给捏捏。真勤劳啊,回去得找爸好好夸夸才成。”
陆庸好笑地问:“你那是帮忙吗?你那是捣乱。下次还要来
“是爸不好,害你要做这种活……”
“有这空你拎点东西去找小咩好,人家帮你那多,们也得回报他不是?你多跟小咩玩,上次他不是说你奶奶做芋头丝儿好吃吗?还有那乡下养走地鸡,给人家提只过去……”
但他屡教不改,还是要帮他爸干活。
他点也不怕被沈问秋看到,之前有次被看到过,他当时有些窘迫,确实挺不好意思,然后沈问秋主动走过来,说要起帮忙。
然后还真忙活下午,陆庸哪敢真累着他,只是让人跟在自己身后,捡点鸡毛蒜皮事儿干,两个人嘻嘻哈哈,沈问秋不像来帮忙,像来碍手碍脚。
应该可以分批慢慢还吧?
陆庸把拆下手臂放在旁桌上,各种文件也理齐,放进床头柜,想想,落上锁。
但是小咩不会同意由他还钱销债,不是“应该”,是“肯定”,他就是知道。
要不是沈问秋话,他现在不定在做这行。
陆庸自认是个很能吃苦人,直主动帮着爸爸干活,街坊邻居都夸他是个孝顺勤劳好儿子,其实爸爸不太乐意。
他就好像只好奇顽皮爱跟脚小奶狗,跟在他身边,陆庸个转身不留神就怕要踩到他。
但有沈问秋在边上跟他讲话打笑,他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身上也仿佛有使不完力气,他就想在沈问秋面前表现下,他虽然少只手,可也很能干。
不过,饶是他没让沈问秋干什活,还是把们沈小少爷累得汗流浃背,脏兮兮手套抹脸,黑印道道,成只脏脸花猫。
忙完后,他们坐在起喝冰汽水。
陆庸问:“累吗?”
他爸爸只有小学文凭,不是个文化人,讲不来大道理,闲下来时,常常同他说:“你好好念书,以后坐在办公室里工作,不要像爸这样,干这样又脏又苦活。”
“你要向你堂姐他们学习,将来当老师、律师、公务员什,捧铁饭碗,这样才体面。”
平时也时常劝他少干活,尤其是上高中,他交上沈问秋这个富家少爷朋友之后,爸爸阻拦他帮忙次数更多。
“你别帮忙,爸没关系,个人忙得过来,你别给裹乱,你同学要是过来看见怎办?”
“你手是写字手,少用来搬东西,万伤着写不作业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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