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庸朝外侧卧着,蚊帐被吹得向内鼓起,如柔软雪白波浪,波又波地掠过沈问秋身上,他越看越觉得心都要化。沈问秋睡得好香,脸颊被夏日热气烘红扑扑,像个小孩子,可爱到陆庸绞尽脑汁也难以找到句足够美诗歌用以形容。
半夜三点多,陆庸被热醒,发现他妈停电!他当时就急。
幸好沈问秋没醒,还傻乎乎地沉睡着,只是热得满头汗,头发湿哒哒地粘在绯红脸颊边上,陆庸赶紧去找把大蒲扇过来,悄悄给他扇风,拿手帕给他擦汗。
也许是感觉到凉快,沈问秋翻个身,闭着眼睛,主动往他身边靠,陆庸赶紧也跟着往墙边去,就是怕碰着他,不敢碰,总觉得自己粗糙手指摸就会在沈问秋身上留下印子。
明明是摇蒲扇这样机械无聊事情,陆庸也不知是怎回事,只是边接着微弱月光看沈问秋脸,就觉得点也不无聊。陆庸可以直看直看,遍又遍地数沈问秋睫毛,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去看嘴唇,他上唇微翘,唇尖偏左地方有颗朱红小痣,据说这是吉痣,意味着生衣食无忧。
拆台:“你还骄傲呢?那个假期暑假作业你不是堆到最后几天写完?……哦对,大庸,监督他写,不准把你作业给他抄。”
沈问秋:“……”
沈爸爸觉得让沈问秋在陆家住上十天半个月挺好,体验下穷日子,知道钱难赚,才能更懂事,少点天真少爷气,将来走上社会才不会轻易被居心叵测人欺骗。
于是又改口说:“不,也不用太照顾他,他都十六岁。”
这到底是要照顾?还是要不照顾?陆爸爸非常疑惑。
他也希望沈问秋可以无忧无虑,这样好男孩子就应当过最幸福人生。
沈问秋睡得太沉,他心生邪念,
但其实不管沈问秋家长叮嘱不叮嘱,陆庸都如临大敌般紧张,他神经质样地把房间打扫好多遍,杀菌除虫,买来新凉席和新枕头事先清洗晾晒,甚至还从他小金库掏钱,买只绵羊玩偶,布置在床头。就为迎接沈问秋暑假住在他们家。
饶是他费尽心思,还是害怕沈问秋住不惯、不喜欢,沈问秋不骄纵,但是娇气啊。
使得陆庸忧心忡忡。
但出乎他意料,沈问秋吃得好、睡得香,第天晚上就呼呼大睡,像是心中没有丝阴霾。深夜,万籁俱寂,知和蝈蝈在庭院树上草丛间叫唤,电风扇费劲儿地“吱呀、吱呀”地摇头摆首,隔着蚊帐送进徐徐凉风。
陆庸让沈问秋睡在外侧,更能吹到风扇,凉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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