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紧紧抓住他，对他说：“小咩，
们回家。和妈妈
起回家。”
……
他们在服务区吃
顿午饭，继续赶路。
沈问秋睡醒，不睡。
快进城区时，陆庸问：“你还没有你回去要在哪落脚，好改导航目
地。”
不知道是不是想着回家给爸爸扫墓事情，他在颠簸车后座上梦见爸爸。
……
妈妈是在他初二那年车祸去世。
他当时正在跟同学打篮球，突然接到电话，来不及换衣服，也来不及擦汗，急匆匆地跑到医院，跟爸爸起在急救室外熬五个小时，救下口气，但在icu住三天之后，还是走。
医生跟他们说这坏消息。
着想着，沈问秋轻笑两声，笑他自己。
他曾经还整日为陆庸性格操心，担心他走上社会以后怎
办？都是他杞人忧天。陆庸已经成功长成可靠大人，而他像是没长大样，没有能力，也没有未来。
他想，如果换成是陆庸在他位置上，定不会坠落到他今日这副无可挽回田地。
要是，要是他早点回来见陆庸就好。
说不定早点时候，他还算是个可回收垃圾吧？拖到现在，已经烂到不可回收。
沈问秋说：“你送去公墓，静山竹园。先去给爸扫墓。”
于是改道去墓园。
沈问秋妈妈去世时他们家家境还很好，爸爸在本地最好墓地花五十万买座坟地，是合葬墓穴。当时还有许多老板叔叔流行私自买地造墓，也有人要给他介绍风水先生，说什葬得好不好也会影响
话音还没落下，他先哭崩。
爸爸抱下他肩膀，沈问秋泪眼模糊地抬头看下爸爸，爸爸脸色苍白，却没有落泪，只是如丢魂，过半分钟，才礼貌地对医生说：“谢谢您，辛苦。”
向口才很好爸爸突然变成个嘴笨人，说话干巴巴，整个人都傻似，才说完话就像是忘掉，又重复说：“辛苦。辛苦。”
沈问秋抽泣着说：“爸爸。”
爸爸牵住他手，迟钝地缓声问医生：“那……那现在可以带妻子回家吗？”
陆庸问：“你在笑什？”
“没什……”沈问秋闭上眼睛，说，“睡会儿。”
陆庸说：“好，到服务站再叫你起来。”
沈问秋心浮多梦。只要闭上眼睡觉就会开始做梦，多是噩梦，有时次做好几场噩梦。
自住进陆庸家以后，没在做噩梦，而是雪泥鸿爪地陆陆续续做少年时回忆梦。梦里都是好时光，快乐片刻，醒来回到现实，却倍加叫人痛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