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肌肉发抖,连站都快站不住,沈问秋按着胸口,慢慢地蹲下去,视线模糊看着水泥地面,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坠落在尘埃里,洇出个个小圆点。
在h城时候,还说是躲开原本生活,自己堵上耳朵再装成视而不见,麻木不仁地过段自欺欺人好日子。
现在回来,没办法躲,所有失败和堕落再次无法躲避地抽在他脸上,让他明明白白见识到自己是怎样个社会垃圾。
连与陆庸之间最后丝虚伪和平也被惨烈地撕破。
他们早就不是路人。
他现在前所未有后悔。
…”
那架秋千是旧东西,是他幼儿园时候,有次画画比赛拿等奖,爸爸妈妈问他要什奖励,他要爸爸在院子里给他弄个秋千。
过两天爸爸就找人过来给他装个秋千,大秋千,他们家三口起也可以坐在上面。
他看到小女孩,仿佛看到幼时自己,无忧无虑,时间看入迷。
既笑,为这幸福欢乐感染,又难过,因为在这其中,再不会有和他有关笑声。
他为什要直牢记陆庸电话?他为什要让警察给陆庸打电话?他为什不拒绝陆庸来收留?他为什要赖着不走?
陆庸究竟是怎样看待他?他到底为什要回到陆庸面前?假如不出现,陆庸就不会发现他变成这样。
还不如不声不响地去死,起码在陆庸回忆里,他还能保留个最后美好形象。陆庸对以前那个干净他有几分余温未尽喜欢,就对现在他有多失望吧?连他自己都这厌恶自己,谁会喜欢他啊?
沈问秋跑进附近座公园。
他以前经常在这里遛狗,也在这里记不清有多少次牵着奶糕跟陆庸起散步,谈天说笑。他不知道自己跑多久,胸口疯涨痛苦抑郁情绪将其他所有感觉都压住,跑着跑着,跑到公园尽头,跑上座大桥,跑到实在跑不动,喘不上气,才停下来。
小女孩玩着玩着,疑惑地朝他方向看过去,看到他,小女孩从秋千上蹦下来,往屋里跑,奶声奶气地大喊声:“妈妈!外面有个奇怪叔叔在看!”
沈问秋被吓跳,他像是被人撞破小偷,从自己以前家落荒而逃。
小跑渐渐变成快跑,他跑得越快,迎面而来风就越猛烈,能把眸中涌起湿意给吹干。
沈问秋离开小区,沿着路,不停地往前跑,不管方向。
他想起昨天陆庸坐在赌桌上样子,无比深刻地醒悟到自己这几年生活过得有多自,bao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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