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庸跪坐在他身边，轻轻拍他
脸颊，着急地问：“沈问秋，沈问秋，你醒
醒……小咩，醒醒。”
他心里片混乱，不作声响，像是死去样。
陆庸抬起身，问周围人：“请把
手臂给好吗？谢谢
。学过些急救。”
沈问秋听见他安装手臂声音，陆庸用义肢捏住他下巴，稍用力，让他张开嘴，然后用手指伸进口中，在柔软湿黏口腔里搜寻有没有堵塞气管脏物。
太不舒服。
“警察呢？警察呢？”
“有人叫救护车吗？谁叫下救护车啊！”
沈问秋在鬼门关走趟，浑身脱力、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紧闭双眼，气若游丝地喘息，赴死时他意志坚决，现在被救上来，反而崩溃失落，眼泪止不住地从眼角溢出来。
真吵，这些人真吵，吵死。
吵死。
疯掉。
陆庸为什
要这样？就不能任由他去死吗？他在这世上已经没有可以留恋东西，他只有这个去死心愿，陆庸都不答应吗？让他去死啊！！
可陆庸就是锲而不舍地缠上来，用强壮结实手臂次又次地去抓沈问秋。
两个人在水中沉沉浮浮。突然之间，沈问秋感觉到陆庸力气没先前那强，但仍不放弃，两个人起往下沉。
他推开陆庸，陆庸再次靠近过来，在水中抱住他。
沈问秋想忍也忍不住，咳嗽声，无法继续装死。
沈问秋睁开眼睛，死气沉沉地注视着陆庸，抬起软绵绵手，推陆庸下。
还是没推动，陆庸坐在地上，说：“你还活着就好，你还活着就好。”
警车鸣笛声自远处飘来，越发近。
沈问秋死而复生，仍在恍惚中，
“人还活着吗？有气儿吗？”
“喂，喂，有医生吗？谁会急救啊？”
“快救人啊！”
沈问秋动不动，憋着呼吸，过于炽热阳光透过眼皮刺痛他眼睛，这时，有个人影盖在他身上，挡住光。
沈问秋嗅到他身上和自己样湿漉漉气味，即使不用睁开眼睛，他也知道这是谁。
沈问秋伸手，碰下陆庸，陡然失去力气，并不是晕过去，是他意识到，陆庸太偏执，是真不死不休。再这样下去，陆庸也会死掉。
要他咬死坚持，陆庸被他拖着起淹死；要他放弃觅死，和陆庸起回到岸上。
他不顾惜自己生命，可他无法心安理得地让陆庸陪葬。
陆庸这好人，怎能跟他这种人渣死在块？
岸边围群人，见他们上岸，惊叫起来：“救上！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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