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焰尘艰难从床上起来,赤着上身,光着脚,就牛仔裤挂在腰上,皮带都没系好。如果是是个丑男这样穿叫邋遢,因他脸好身材好,这样穿就有种凌乱野性帅气。
他还没睡醒,从后面抱住楚汛腰,把脸贴在楚汛鬓边,问:“今天想去哪玩?”
又说:“你昨天都没亲近,今天养足精神没?”
楚汛脸红,这是在邀欢?他说:“今天不去哪玩,哎,把手拿开,你别摸……吃完早饭,陪去菜市场,想买些食材做饭。”
蔺焰尘有些失望,还很嫌弃:“何必那麻烦,喊……高
楚汛静静躺着,近距离看蔺焰尘睡脸。
这个男孩子醒时桀骜不驯,睡着时柔和许多,看上去真是年轻,五官生极好,眉睫浓黑,皮肤也光滑,看就充满胶原蛋白。真可爱啊。
楚汛看好会儿,他从不知自己是个颜控,心底莫名鼓起爆飘飘然优越感——
他竟然能睡到这样年轻英俊男孩子!
多光荣!
疯玩两天,累成烂泥。
跳伞回去,楚汛倒头便睡,觉到天亮。
楚汛很多年没睡得这样好。人真是种奇怪生物,以前少年时无忧无虑,早早能睡着,却爱熬夜,浪掷青春,后来年岁渐长,世事苦难层层叠叠堆起在心口,日日愁得,想睡也睡不去。
繁重工作,无望单恋,决裂父母,孤独生活,让他累得困倦,却无法入睡,只得按时去找医生讨要镇定片。
医生说,他病和不规律作息以及郁闷心情都有关系。
楚汛不想吵醒他,想悄悄把手从蔺焰尘怀里抽出来,刚动,蔺焰尘就醒。
蔺焰尘睡眼惺忪,摸过手机看眼时间,快十点,喃喃:“这早。”
伸手把楚汛抱进怀里,充满困意:“再睡会儿好不好?”
这还早呢?楚汛笑,无语,拍拍他脑袋:“你放开,去给你做饭吃。”
蔺焰尘在他怀里蹭蹭,过片刻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手,楚汛穿好衣服,扎起袖子去做饭。蔺焰尘安排租海景别墅,设施应俱全,他翻翻冰箱,食材不太够,只有面粉和鸡蛋,调面糊,煎蛋饼。早饭中饭混在起吃。
个人,长年累月过得不开心,怎会不生病呢?
如今要死,他想开,反倒睡得好。
可能也要感谢小蔺抱枕当得好。
楚汛体寒,连夏天最热时都手脚冰凉,冬天很是受冻,他在被窝里抱蔺焰尘充满热力鲜活**,像个火炉,供他汲取温暖。
昨天回来没力气折腾,楚汛早早睡下,今天醒来,发现手被他焐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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