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兵部,还是将军府?
林寻欣然道:“李公公。”
“……”
“要起?”林寻问。
苏秦冷冷看他眼,未置词,起身,在他之前离开。
这其中,若说没有苏秦手笔,他是万万不信。
现在,苏秦以个成年人身份教导他,林寻难免觉得有些好笑。
“政治讲究权衡,”苏秦目光有些莫测:“时疫会死数千人,但倘使场战役爆发,双方交战,动辄便是死伤上万,流血千里。”
“人命是平等。”苏秦对林寻说:“在和平年代里。”
林寻:“很佩服,但恕不敢苟同。”
林寻回答可谓相当坦白。
“你还年轻,”苏秦单手拂去石凳上飘落花叶子,坐下来:“比起为非作歹,可以寻找些其他事情做。”
林寻没有点触动,坐在原地,睁着好看眼睛望他。
苏秦忽然就明白,对面坐着这个人,打从心底没有大是大非观。
林寻笑眼弯:“你觉得没有道德观?”
没有人同行,林寻并未觉得失落,路上瞧见杏花树开得正好,折下几枝,好让自己显得不是空手而来。
天气渐渐转凉,辰寒病后心里带着郁气,下早朝便在花园散心。很远处就看见林寻,他视力不好,看得不清,但身旁没有个人伺候,还走得如此休闲自在,想必宫里找不出第二个人。
林寻也看见辰寒,确切说,看见他身后李公公,他走过去,在半路停下,行礼:“父皇。”
“不必多礼。”走近,看清林寻手上看得正佳杏花,辰寒心情变好些,以为他
闻言苏秦眼神竟然带着意料之外柔和,他点点头:“既然不准备争夺此次带军出征头衔,这段时间多和些必要人走动走动。”
林寻没有任何迟疑点头。
苏秦眼中带过丝欣慰,太子性情喜怒无常,不懂隐忍,辰家江山迟早会毁在他手上,辰安宴倒是可造之材,只是有时候让人捉摸不透。
他忽然想知道自己刚才说话,林寻会意里几分。
“要走动关系,你会最先选择谁?”
苏秦:“你需要,只是自律。”
“自律?”林寻饶有兴趣地重复遍,“有没有比这更高层境界?”
“乐善好施,古道心肠。”苏秦耐心地作答。
林寻拿着盒子站起来:“们间谈话比逗弄这只胖虫子有意思多。”
苏秦素有铁血国师之称,过往他不清楚,但今年莲国大旱,极北靠海侧亦是突然爆发时疫,死伤无数,是以莲国才不得不送名皇子为质,求得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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