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好半天,品箫堂已不见踪影,钟信才开口道:
“大哥这急着找,菊生你可知所为何事?”
菊生见他声音平静,竟似刚才发生切都不存在样,不禁摇摇头道:
“大爷并未具体交待什,家里面也安静得很,不像是有什要紧事情。出来那光景,也就是几个丫头忙着在给大爷和奶奶备洗澡水罢。”
奇怪,那急着找自己回来,又为何事呢。
办次阖族家宴,竟然会接二连三地出现状况。不是二房儿媳妇指桑骂槐,便是嫡出大小姐怒发冲冠,还真是好戏连台。
钟毓在看见钟信那刻,便想起他疯婆子生母,那生上午闲气,立时勾个满怀,不顾旁邱墨林轻轻拉她,瞬间又开口。
“话说回来,大房奶奶毕竟是进门不久,又是个男人,便是对下人疏于管教些,倒也罢。只是不明白,大哥怎也会被糊涂油蒙心,失分寸,竟然什人都胡乱用起来。连过生辰这样日子,也不分个贵贱尊卑,管他什出身下流货色,都让他来入席,真真是倒足姑奶奶胃口,呸!”
她骂到兴起,对着钟信面前空地啐口,粉脸上写满鄙夷与轻蔑。
钟信被她啐口,不敢露丝羞恼反驳之意,反倒更加谦恭地躬下身去,连声也不言语。
钟信带着疑虑来到钟仁房外。
钟仁正坐在沙发上,翻着那本三人行春宫。而秦淮守贞锁,这会儿已经被他压在枕头下面。
见雀儿带钟信进来,钟仁便挥挥手,示意雀儿出去。
雀儿用种有些古怪眼神斜眼钟信,将长辫甩,出房门,很快,又听到她将房门合拢声音。
“老七,
何意如虽然对这个宝贝女儿娇宠之极,也知她今天心中不爽,此时是在拿钟信撒泼出气。
但来族中亲眷众多,钟毓如此发作,未免失分寸。二来钟毓责骂钟信倒也罢,可是话语中明显又针对二少奶奶,旁莫婉贞已经皱起眉头,副要反击架势。故而何意如急忙站起身,说道:
“毓儿你头痛未消,刚服药下去,这会子大概是药力初上,最易动肝火。墨林,你快带毓儿到娘这边来,别再跟不相干人去生那闲气!老七你也赶紧回去,你大哥既然派人寻你,自是有用你地方,他身上不舒服,倒别误事,马上回吧!”
钟信忙低声应允,弯腰躬背,在旁人鄙夷目光中出品箫堂。
菊生跟在他边,怯生生地看着钟信脸,却见他面无表情,眼神呆滞,看不出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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