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仁摞电话,急急地用茶泡碗饭,就着几块咸水鸭吃下去。
雀儿有眼色,
钟仁看他两眼,笑道,“你这口味倒有些难以捉摸,从前最厌鸭子,总说生腥,怎今天倒像换副脾胃?”
秦淮心中惊,忙笑道,“也感觉好生奇怪,不知是不是受大爷影响,最近好多东西都忽然吃得下,想来从前未必不爱,或是没有吃到咱们家这样好味道也未可知。”
钟仁正要答言,餐厅里电话忽然响起来,他便伸颈听着。
雀儿已接起电话,脸上瞬间堆笑。
“是您呀老太太,您这声音在电话里听着真是年轻得很,好好,马上找大爷来听。”
和舌头还是好,而且自己此刻未穿守贞锁,真要被他占便宜,那简直是恶心透。
秦淮心中忐忑,耳中听得钟仁已躺在侧,却并没有动手动脚,相反,却像是在翻动什。
他极小心地将眼睛悄悄张开丝缝隙,却见钟仁正掀起枕头,掏出个东西出来,竟是自己方才脱下守贞锁。
只见钟仁低着头,轻轻摆弄着那个材质古怪,却坚韧异常东西,眼睛里闪着份不可捉摸光。
奇怪,怎他对自己私密处这个劳什子,总是这有兴趣呢。
钟仁皱皱眉,有些不耐烦地走过去接过话筒,“太太今天怎有兴致,也学着打起电话来。”
电话那头何意如不知说些什,钟仁嗯嗯两声,忽然加重声音道,“这是族里定多年规矩,太太难道忘凡是钟氏族寡妇,只要没有留后,死丈夫,只有两条道走。若是族中有人愿意收她入房,那便留下,若是没有,给她纸休书,清家产,打发她走人便是。”
这话听在秦淮耳中,当真是既新鲜又气愤。
想不到钟氏族在吃穿用度上看似中西合璧,骨子里竟然如此顽固落伍。寡妇无后便要被休出门,这算是什狗屁规矩。
却听钟仁又道,“行行,这里吃罢饭就过宗祠那边去,太太可以先告知族里执事声。她要闹,就先让她闹着,等闹没力气,更好打发!”
难道是爱屋及乌,钟意那个地方独特气味?
秦淮为自己略有些不堪想象红脸。
晚饭时候,钟仁吩咐雀儿,要她速速命人将东角门穿堂后屋子收拾出来,让钟信晚上便搬过去。
雀儿乍听有些意外,待看到钟仁个意味深长眼神后,便应允下来。
晚餐实在太过丰盛,秦淮因大学所在是在金陵,故而最爱当地盐水鸭,恰见今天有盘新鲜,不由多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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