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秦淮起大早,在木桶中洗个澡,在中衣上又穿上那件最爱黑色长衫,整个人透着股说不出清雅。
他见钟仁还未起床,便走到客厅里,却意外地看见钟信坐在沙发上,似乎在沉思着什。
他这会儿又是副佝偻萎顿模样,和昨晚赤着上身,挺着脊背雄壮样子大相径庭。
不知他思虑是什要紧事,头次,大嫂子已经走到他身前,他还没有发现。
“叔叔怎起得这样早?大爷说,咱们两个今个儿不去进香,又没什紧要事儿,不如再回房睡会儿吧。”
这程子,只怕是连你仲夏苑门,都不知朝哪开吧!”
众人皆知钟仁蛮横阴鹜,说不二,哪知损起人来,竟也不落下风。
边钟毓正恨于汀兰在自己生日时闹场子,此刻听钟仁说得痛快,登时便笑出声来。
“大哥这话说倒也不错,听墨林说过,二哥在公司研制香料时废寝忘食,常常与女职员通霄达旦,也是有。不过二嫂现在既有身子,他在外面再是辛苦,也该时常回来看看不是。估计是见二嫂大肚子,火气太盛,行动间就给人脸子,索性在外面自行方便吧!”
兄妹俩抬和,直把于汀兰张粉脸气得面皮青紫,眼睛里便要喷出火来。
钟信这才如梦初醒,急忙站起身,朝秦淮道:“嫂子有所不知,素日里起惯,到这个时辰,便没睡意。倒是嫂子昨天被惊吓番,怎不养养精神,也这早起来。”
秦淮朝他笑笑,露出排雪白牙齿,眉梢处那颗胭脂痣微微挑,整张脸竟有如派春光。
何意如看得清楚,忙对钟仁道:“好好,说这些闲话做甚。不去便不去罢,你们都不去,倒也落个眼睛清静。只是有件事,却直想要问你,听说那‘钟桂花’出些娄子,众人都担心是咱家方子毛病,不知现下究竟是怎样?”
钟仁斜二房婆媳眼,冷笑道,“太太只管放百个心,那方子好得很,全无半点问题。说它出娄子,那不过是有人常常惦记,有事没事,总要拿它说事罢。”
何意如点头道,“没事便好,只是你也别大意,听听钟毓劝,早点将那方子存放到洋人银行保险柜里,总比你私放着招人惦记安全些。”
钟仁因二房婆媳在此,不想多说这个话题,便故意打岔,闲话几句后,便借故退。
回到住处,见秦淮睡得正沉,他便躺在旁,边掏出鼻烟嗅着,边却将守贞锁从怀里取出来,在手上来回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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