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化解这份羞耻,秦淮强迫自己转过头,指着身边那棵花树道:
“对叔叔,方才看这些花草,便是眼前这株,当真是与众不同,站这许久,却还觉得这花特别得很,倒像是时时会有变化样,想来定是错觉。”
钟信转过身,面向身旁那株人许高花树,躬身道:
“嫂子果然是好眼力,这花便是在整个园子里,也是有些纳罕。”
他略略站直些,伸手拉下根花枝,细细看会,才轻轻摘下两朵,放到秦淮手中。
条,边轻嗅,边对钟信道:
“方才见这院子里花树又和其他地方不同,竟是繁盛葱郁得多。心里面正纳着闷,现下看你这样子,便知道是你功劳。”
钟信让自己眼睛尽量与嫂子身子错开,低声道:“老七素来在闲暇时,确是爱育养些花草树木,打小时便是这样,这些年倒也惯。天不打理打理,便总觉得像少点什。”
秦淮看着身前繁花,点点头,道:
“草木虽然不懂人言,看起来却也知道珍惜恩德,你若对它好,它便生得更加繁盛,连带着香气都馥郁得很,也算是知遇你这样辛勤照管主人吧。”
“这花名叫四时锦,咱们这边非常少见,原是建这园子时候,托人专门从南边运来。嫂子你细看这两朵花,明明是同树同枝,却又各有不同,花瓣有单、双两种,这倒也罢,奇是这花在天夜之中,会变出四种不同颜色,早晨时花瓣为淡红色,正午则变成白色,待到下午三时左右呈粉紫色,而现在这个光景,却变成这种玫瑰色。嫂子方才觉得它像是在变化,便正是它从紫色向这玫瑰色转变光景。”
秦淮被他说得纳罕,便看着手中那两朵玫瑰色花苞笑
钟信微微抬起头来,在秦淮脸上深深看眼,似乎觉得眼前这个男嫂子,总是有什不对地方。
可是明明看在眼里他,又还是那副骨肉均匀身段,净白脸颈,连眉梢那颗胭脂粒,也依然在原处,并无二致。
秦淮和钟信说话间,因见他赤着上身,结实紧绷肌肉总是不经意便晃进自己眼,便索性低头,却不料目之所及,又恰是钟信被水打湿粗布裤子,此刻软软地粘在腰腹和大腿上,倒凸显出个十分古怪轮廓。
那轮廓让秦淮下子便想起,在家庙接受官家脱衣查验时,自己在钟信身上看到那个骇人物事,张脸不自禁地便发起烧来。
他心里面越是窘迫,眼睛却像是中邪,偏生落在那个地方,移不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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