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秦淮在忙碌之中,既隐隐期待在钟仁丧期过后,官家结果可以早点出来,自己便终将有出头之日。
可是同时,他又有些搞不懂自己情绪,经常在看到钟信时候,会忽然间有些魂不守舍。
因为秦淮发现,这几日钟信,似乎和从前在自己面前,那个总是躬身低眉他大有不同。
有好几次,在四下无人,只有他们俩在灵堂烧香时候,秦淮都在无意间撞到钟信眼神。
而正是他眼神,让秦淮感觉有种说不出异样。
纰漏便是,至于做事人,原便是你首尾,自然是妥帖,只是你再叮嘱些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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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这几日在泊春苑却也甚是辛劳。
虽然收菊生做义子,相当于钟仁和他有后人,便可代尽孝子之职,应守灵烧纸哭灵之事,都是菊生人承担。
可是毕竟‘大丧’之中,妻、子原是各有所司之职,秦淮身为寡妻,按照其时规矩,亦是从早上五更,直忙到三更天,才能略略休息。
那似乎是种带着审视、思虑,甚至有些逼迫古怪眼神,每撞到次,都会让秦淮感觉心底莫名紧张,倒像是只待宰羔羊,被个心狠手辣屠夫盯上样。
可是偶尔,同样是这样眼神里,秦淮又仿佛看到其中间杂另外种神情。
那种神情,倒像是养花人守着盆鲜花时,眼睛里会不自禁流出种欣赏,或是喜爱。
秦淮虽然说不好它究竟蕴含着什,却知道那里面东西,总是不经意地让自己想起幅画。或者说,会想起那幅画中人眉梢
不过这几日来,那二房派来碧儿倒真是出人意料,竟然颇为尽力。身为掌事丫头,配合钟信和秦淮二人,将泊春苑中众丫头婆子分派得甚是齐整,忙而不乱,倒确是管家把好手。
尤其她见钟信和秦淮菊生三人,日日都要忙至深夜,白日里三餐,几乎都是忙里偷闲,勉强吃上点。因此她便亲自安排小厨房,每日夜里,为这三人单独做出桌宵夜,各种精致小菜、细粥并各种点心,应有尽有。
并且在这些之外,每日还要厨房必煲出样糖水,或是桂花莲子炖百合,或是雪耳花生红枣羹,天天变样子。待糖水煲出来后,又晾得半凉,到晚上时分喝,既能解暑气,又可缓解疲乏。
因此便是钟信这样素来节制,晚上也会尽喝上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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