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在座诸位也都听得清楚,按族中规矩,老七要娶其寡嫂为妻,原是无可厚非…”
边钟秀听他言语,脸色微变,和钟义对视眼,忽然开口道:
“九叔且慢!”
众人皆是愣,钟九更皱眉看向她,“二小姐可是有何疑义?”
钟秀展齿而笑,目光却转向
只是那夜他,却又半带着脸春意,颤声招自己去浇灌满树繁花。
他反手合拢房门,眼睛却忽然眯眯,自言悄语道:
“花好月圆,自是要顺承天意,以为人,断不会逼迫于你,但若是这花开得太过艳…却又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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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之中。
人嚼过东西,原是身如白玉,尘未染,才是嫂子本色。”
他这话刚出口,秦淮瞬间便睁大眼睛。虽素知这老七狡猾*诈,却哪知道连自己处男之身秘密,他也会知晓。
“叔叔,你却又如何知道这个…”
钟信依旧是面无表情,只看看墙上挂钟,低声道:
“这话日后待你做成夫妻,再慢慢说罢。眼下时辰已经不早,这会子,倒不能在嫂子这里留连过久,以免落人口舌。若嫂子对老七之言并无疑义,明日便先去知会太太,要她底细和支持。毕竟此事若在从前,她断然不会应允,但现下钟家之势,大房已近崩塌,你成婚,对她目前来说,只有利大于弊,权衡之下,念她必会赞同。”
眼见这角落里发声说要迎娶秦淮,竟是老七钟信。时间,众人或面面相觑,或神色大变,倒没声音。
钟九略等片刻,见无人搭言,便咳声,对钟信道:
“老七你这话可做得真吗?”
钟信略略提高声音:“是真心实意,要娶嫂子为妻!”
钟九点点头,朝众人道:
秦淮心中虽仍有疑惑,见他如此说,便只好点点头,道:
“切按叔叔说便是,只要叔叔心中能记得方才之言,也就是。”
他虽不好意思直接说出要对方记得“挂名夫妻”之事,但钟信心思聪敏,立时便洞察其意,边走向房门,边淡淡道:
“嫂子放心,老七虽然爱花,却也只知浇水施肥,助其颜色,断不会随意攀折,像大哥样,胁迫嫂子做那违心之事。”
钟信说毕便推门而出,却只见门外好个浑圆月亮,正照在泊春苑满院花草之上。倒让他忽地想起那夜在自己房前,嫂子静立在四时锦下,身疏郎清俊诱人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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