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便和叔叔开门见山,你且看看这些香源,既有木本草本花草香果,又有各种动物骨骼或是内脏腺体,单取品,皆是含有异香。只样,见叔叔在调制那香物之际,虽是有过考量,并非味胡调烂制,但终究在投料先后、香材匹配乃至相生相克上,还是不够精细。”
他从案上拿起块麝香,又拈起束干桂花,道:
“比如两种香源,为动物腺体之香,为植物花蕊之香,在取用之时,麝香适配冰片与珍珠粉末,共同研细烘焙之后,混合入味。而这桂花干蕊,则要与新鲜紫苏薄荷等捣碎后,加入明矾,杀出汁来,才可提得其味。若简单将这两种香源混合处,却并不能生成异香出来。”
秦淮说到此处,心里暗叫惭愧。
原来他虽是精细专业,却也并未能将香料支研学得如此细致。只因上个学期,偶然看过本名为《沉香千载梦酣》书,写得生动有趣,半专业半百科地将各种香料知识介绍番,倒让秦淮生兴致,从头看到尾。
大增不说,更是明显多很多门道。用化学上原理,便是那些香材中成分,绝对会互相合成与转化。显然,老七不仅窃得秘方,更开始加速付之于行动。
只不过他虽然有那方子,但那方子中蕴含调制原理,想来却是不知。所以秦淮每次闻到他所调取味道,都还是与‘钟桂花’相差甚远。
钟信点点头,似是犹豫半晌,却忽然走到秦淮身前,将声音压到极低:
“现下也不瞒着嫂子,钟家那祖传秘方,确已在手上。只是虽按着那方子调制,却屡试屡败,从未成功过。”
这句话说完,两个人互相对视眼。
而现在,记性颇佳他,再发挥些融会贯通本事,便将眼前这些香料说得本眼,竟听得钟信直眼睛。
他脸上似乎有种很费解神情,盯着秦淮眉梢那颗胭脂粒,像是在确认般,幽幽地道:
“听嫂子这样讲,老七才知道原来这香料之
秦淮只觉得自己心“呯呯”阵乱跳,这个始终隐藏自己男人,竟然真把这件极重要事情说予自己。
是信任,还是别有用心试探,秦淮在这刻不敢确定,但是他明显感觉到,那层隐隐隔在叔嫂间膜,似乎又薄些许。
秦淮略想想,心中已打定主意,便对钟信小声耳语几句。
钟信看着他有些兴奋眼睛,点点头。很快,两人便避下人,悄悄来到那小房间中。
秦淮走到那搁置香源案几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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