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如和钟九对视眼,点点头。
医生颔首道:“料到必是如此,因为三少爷这种症状病人,曾经医过数例,基本上都是受到强烈刺激或是伤害,导致其大脑中神经功能,对某些事物下意识进行自屏蔽。说白,就是他不想回忆起伤心往事,也不想再被眼前人所伤害,如此而已。”
钟九在旁忙问道:“听闻大夫曾医好几例这样病人,那三少爷…”
医生推推鼻上眼镜,打断他道:
“心病唯有心病医,便是从前治愈几个病人,也都是用刺激病人病源办法。俗语道解铃还需系铃人,要想三少爷有清醒可能,现下唯可以尝试,就是找来个他最想看到人。只要这个人出现,能够抵消他潜意识想逃避事物,这心病,也便迎刃而解。”
不见,原本威武雄壮钟氏族长,此刻竟衰老憔悴得不成样子。
这边医生忙着看视病人,何意如便忙问钟九道:“怎这程子未见,九叔竟如此憔悴,可是身上有什不好吗?”
钟九轻轻看她眼,又转头看眼床上骨瘦如柴钟礼,便长叹口气出来。
原来钟九那边家里,近日竟也乱成团。
只因为钟飞鸿被软禁后,终于得知钟礼在火场自尽又昏迷不醒事,登时便哭闹着,说是死也要来见钟礼面。而在钟九等人死拦之下,那丫头现下竟已绝食四五日,水米不进,眼瞧着便要和钟礼无异,形容枯缟得没有人样。若用旁人话说,这丫头竟是心赴死,没求生之念。
钟九与何意如对视眼,时间都是面无表情。
未几,钟九便请医生先去边休息,他和何意如则如同以往样,来到小佛堂里,让蕊儿在外守着,不许放个人进来。
何意如方进佛堂,便下子扑在地上蒲团上,对着佛像“呯呯呯”地磕起头来。
钟九知道她心里难过,也不拦她,半晌,才幽幽地道:
何意如听他说毕,当真是心如刀割。想不到这两个正值大好年华孩子,竟因为自己与钟九当年丑事,糊里糊涂,倒都要丢命去。
她正在自怨自艾,那大夫已经看好钟礼病势,倒和钟九讲解起来。
何意如忙倾身细听,却听那大夫道:
“钟少爷身上这毛病已细细瞧,身子虽瘦弱些,却并无什大碍,他所有症状原由,还是出在脑子里,或者便可说是心病。”
那医生说到此处,目光看向何意如,“和太太确认下,三少爷昏迷之前,可是受过极强烈刺激或是伤害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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