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今晚你便一个人睡在这里,记得反锁了门,我去那边调香室,在桌案上混一夜就是。”
钟信说着便抬起了腿,做出了要离开的架势。
秦淮在他的声音里愣了一下,才从满脑的分子式中反应过来。
窗外的风雨
他的脑海里好像有一排试管、试剂和无数的分子式,在不断地闪动着,却又不停地被自己的大脑否定,再否定。
钟信的目光慢慢落在秦淮的身上,朦胧的暗夜中,男嫂子的脸半明半暗,像是被黑色锦缎包裹的玉石,散发着淡淡的清辉。
这个名义上已经是自己妻子的男人,在容貌和身体上,委实是个销魂的尤物。不过时间越久,他倒是慢慢觉得,在这个男人的身上,还有许多比身体更吸引他的所在。
钟信不得不承认,正值壮盛之年的自己,每一个在嫂子床下度过的夜晚,都是一种身心的煎熬。
尤其是午夜梦回之际,偶尔会听到,床上传来嫂子在沉睡中呻*吟般的呓语,那光景,钟信每次都有要折断自己的冲动。
莫忘,我的,自然也是你的。”
钟秀微微笑了笑,唇边现出一对梨涡。
“所以待明日风雨过后,咱们倒要带齐全宅的人众,一起去泊春苑走上一遭,令他二人将那东西交了出来。若他们只交了便罢,要是推搪起来,咱们倒也不要再顾忌太多,便有一个算一个,搜他个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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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风雨依旧,断了电的东跨院睡房内,却已漆黑如墨。
说好了,只是养花人与花的关系,可是为什么,却越来越有想攀折花枝的冲动。
这样的夜,殊是难熬。
只是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死死压抑的灵魂深处,或许并不反感这煎熬的过程。
可是今晚,却连这份煎熬,也不能有了。
看着在床头一声不响,似乎有些冷淡的嫂子,钟信终于留不住了。
暗夜中,忽然传来钟信低低的声音。
“嫂子,这光景风大雨大,今晚这电路怕是修不上了。”
秦淮口里“嗯”了一声,脑海里却并没有留意老七说了什么。这会子,他还在为自己方才那个奇妙的想法所困扰,倒像是回到了上学时,遇到难题不攻克便不肯罢休的阶段。
钟信见他不作声,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这卧室不比正房,里面只有一张大床,两张木椅,连沙发也无,自己的地铺已经湿得精透,这漫漫长夜,却该如何应对。
在思索中,秦淮的眼睛已慢慢适应了黑暗,下意识地,便踱到床边,顺势靠在了床头。